李酒姑冲王聊使了个眼色,王聊摆摆手,声音比方才更小了些:“无妨,我打发他去了医馆,现下无人,你且说罢。”
李酒姑还是不放心肠将帘子挑出一条缝来,向外瞧了瞧,才回过甚:“方才我在城门口见到了,五小我。为首的是极灵老道的大弟子陆放,其他四人大抵是他座下小辈,都未曾见过。”
这时候才瞧见麻六佝偻着腰,一副有气有力的模样走出去,李酒姑挑起眉毛骂道:“狗东西!这会儿还出来做甚么?觉得你死在茅房,成日里的装病耍闲!”
李酒姑看了王聊一眼,游移了好一会儿,又实在想不出别的体例,便也只好照做了。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她办完了事又出去。“送出去了吗?”王聊问她。
“那你方才又为何不说?”李酒姑有些活力。
“哪个晓得,一大早跑了八百趟茅房,你也不在,只能我来号召了。”
“但是我们也不晓得他们要去那里,去干甚么。我担忧祖婆怪我们办事不力。”
“好。就这么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此行必是去了沙海。”
“那里是帐胡涂,清楚是你胡涂罢。”一阵笑声从人群的前面传来,李酒姑挽起袖子又问道,“怎地是你在这里,麻六呢?他在做甚么?”
“不会,你尽管照我说的去做。祖婆要我们呆在这里便是让我们探听蓬舟山上传来的动静,我们能听很多少,便奉告她多少。”
五人飞至城门外落下,为首一人神采严厉,小声提示身后四人:“诸位师弟,我等五人本日下山与昔日分歧,在城内随便吃些茶水便罢,赶路要紧,莫要迟误工夫,坏掌门大事。”身后四人尽管点头称是,并不敢多言。五人只在城门口的面馆里要了五碗素面,仓促吃罢,又在临街的烧饼铺子里处拾了些烧饼带在身上,便折身往城外去了。如许急仓促的来,急仓促地走,又是在这般冷僻清的早市,本来是不该有人重视到的。但现在城内不远处却恰有一双眼睛谛视着他们,此人恰是杯莫亭的老板娘李酒姑,她面无神采的看着五人分开,又面无神采的朝城内走去。
“我只要七八分的掌控,如果奉告了那边,到头来却错了主张,误了大事,就是你我之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即便你我不说,以琴箫的才干,一定看不到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吧。”
“他们往东南边,又带了干粮,想来那处所必定不在近处,要走上三五日才是。修仙之人脚程非常人可比,若似这般推算下来,东南边向便只要囡霄城,坪洲,漯河,沙海这几个处所。囡霄城和坪洲又都是中土大城,比之望舟城更是繁华,如果此地出了甚么事,早便在中土传开。这般算下来,便也只要沙海一处了。”
“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