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人面色阴沉,寒声道:“谢尚!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奉陛下的号令,还是奉九皇子的号令!”
想到这儿,谢尚都将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任仲气得面色乌青,指着谢尚,面如寒霜,厉声喝道:“你敢!”
“任大人!有人告发国之重宝鹤唳藏匿在司徒府,我等受命前来,还请让我出来搜索一番!”
就在这时,一个兵士快步走到谢尚身前,朗声喝道:“将军!我们在后厅找到了鹤唳!”
是夜,无风无月,暗如泼墨
因为这里是天子脚下,向来没有人敢在长安城里肇事犯法!
但是今晚的氛围里却仿佛流露着一股不平常的味道,太子太傅、大司徒任仲的府邸外一片灯火透明,路人们纷繁遁藏开来,唯恐遭到涉及,毕竟天子脚下的百姓,始终都只是浅显百姓罢了。
“砰!”
“任仲欺君罔上,私藏国宝鹤唳,意欲殛毙朝廷钦差,图谋不轨,以大晋律,灭满门!”
长安城是晋国的都城,向来繁华似锦,鳞次栉比,即便在夜里,长安城里虽不说是人头攒动,但也不是普通郡城那样的万籁俱寂,因为这天下郡城中唯有这长安城是没有宵禁的,对于别的郡城而言,只要正月十五这些节日时才没有宵禁,也就是说长安城几近夜夜都是正月十五。
两人就这么对持着,静悄悄的未央街鸦雀无声,司徒府内倒是充满着哀嚎和吼怒,任仲的面色越来越沉,仿佛都要滴出水来,谢尚的笑意倒是更甚,此次立了大功,固然会丧失在朝中的权力,但却能在家属中获得夸奖。
“噼啪!”
说罢谢尚一个起跃来到任仲的身前,嘲笑道:“任大人,你意欲停滞北府军搜索司徒府,是不是担忧鹤唳被找出来?”
看着鱼贯而入的北府军兵士,任仲心中暗急,固然鹤唳并不在他手上,但是他明白,谢尚今晚既然敢大动兵戈来查司徒府,就绝对不会那么等闲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