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戎这才佩服三个羽士方才所言,暗恨道:“好你个‘故弄玄虚’的玄虚子,当真让我好找啊!这柏树上的鸟巢正对香炉,常平常有人到这儿焚香膜拜,烟熏雾绕,我竟涓滴没有留意。”
玄虚子自嘲道:“大师不必多言,贫道现在成了孤家寡人,大不了与二位大师同去化缘便是。”
此时一旁观战很久的黑风使和白罗刹看出此中蹊跷,凝神闭息,便欲联手上前对于这两个和尚。黑风使亮出寒铁匕首,白罗刹放开长索,二人方才摆出架式,就听暗处有人传音道:“你们二人退下吧!恐怕你俩联手也敌不过这两个大和尚。他们便是数年前声震江湖的灵隐禅僧。阿谁柱禅杖的和尚法号善才,是名满天下的“桂花诗僧”。另一个是他的师弟性空和尚。提及来老夫与他们也算了解。”传音之声空透虚无又极阴沉,吵嘴二圣使神采一凛,只好领命。世人得知二僧身份也都纷繁不敢上前。
众羽士见师父从房顶摔下大惊失容,意乱心慌之际,突然又稀有十枚钢针麋集袭来,剑阵中被射中者无数。
仇戎大怒难遏,使出浑身解数,卷起两道剑花,如同电光石火般发了出去。瘦和尚不急闪躲,竟向剑锋迎去,蓦地身形一幌,三步两步便又绕回仇戎身前,两脚生根,侧身击出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金刚罗汉拳。仇戎赶紧收剑封挡,双拳正打在剑身之上。拳剑相迎,嗡的一声,拳风如同洪钟巨鼎,狠狠的撞在仇戎身上,长剑刹时化为一堆碎铁。裘戎从未领受过这般刚毅拳法,不由得被震飞几十步之远,顿感满身奇疼,紧握残剑的一只手也颤颤巍巍,一口鲜血喷将而出。
玄虚子此时倒在院子中心,头昏力乏,早被人用刀架住脖子合围起来。仇戎夺过一把长剑顶住他眉心,狠骂道:“牛鼻子,命还挺硬!快说把东西藏哪儿了?不然我连你这几个小门徒一起杀了!”那三个小羽士听后抱作一团瑟瑟颤栗,望了望仇戎,又望了望师父。
余人只恨本身与这些人比拟武功寒微,只得受命,不复再言。仇戎现在也是鸦雀无声,不敢贰言。
黑衣男人道:“我们来这里是要杀人,莫非你们来这儿也是为了杀人不成?”
这话被使朴刀的男人和使长枪的男人闻声极其恼火,此中一人斥道:“兄弟千万不成!我等受人重托,倘若半途而废,今后定会被人追杀!”
“好一招喜鹊穿枝!峨眉剑法的精华现在把握的人已经未几了。贫僧有幸曾见过一名女施主使过这路招式,那真可谓是绵里藏针,凶恶之至啊!只可惜施主是个男儿身,用起来倒略显笨拙了。”瘦和尚笑语盈盈道。
“鬼鬼祟祟的恐怕是各位施主吧?”这声音由远及近,俄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大和尚走进院门,一个手拿禅杖,头顶箬笠;一个背斜戒刀,赤脚而行。
玄虚子凝睇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无贫苦楚。他让弟子们起来,衰弱说道:“徒儿们,当年为师偏安这荒山草观,本是不肯惹人谛视,又怕你们争强好斗,招惹事端,以是未将平生本领倾囊相授。谁知事与愿违,反倒害了你们。你们碰到劲敌率先自保,未可厚非。再有那鸟巢藏宝一事,也是为师暗中指导你们,你们大可不必自咎。”
玄虚子自愧万分,颤声道:“两位大师言重了。贫道这些弟子都是一些平常百姓,是贫道对不住他们……我不教他们上乘武功,本意是怕他们将来卷入武林争斗。唉,怎奈江湖险恶,身不由己啊!”话中无尽伤感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