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都找齐了?”
“回殿下,离得太远,没,没看清楚。”
好久,没有一人情愿出声。
很快,她和宝宝被推到厨房的灶台边上,只见阿禾跳上炉灶,双手用力一推,炉灶上方的砖墙竟然像装了弹簧一样扭转开来!
西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瞳孔逐步暗淡无光,直到停止呼吸。
“你们为何不走?”她的腰间冷不防被塞入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轰”地一声巨响高山炸开,西琰手中的折扇冒着一缕缕炙热的红烟,他舒展眉头,面色青白,眼中迸收回凌厉的杀气。
一帮废料!平熠尧转过脸阴恻恻地盯向那对阴阳相隔的“鸳鸯”,抬起鲜血淋淋的手直指失魂落魄的女子。
“相公!”林梓柔发疯似地冲出人群,用身子接住如残叶般坠落的丈夫,两人重重颠仆在地……她顾不得脸上火辣的疼痛,狼狈地将敬爱之人紧紧抱在怀里,淡黄的裙衫染上一片片鲜红,触目惊心。
“哦?”平熠尧戏谑地眨眨眼,笑得亲热,语气却截然相反地阴沉,“故交相逢,我们真有缘分。”
她拉着宝宝躲在墙后远远张望村庄的环境,只见村口摇摆着密密麻麻的火把几近将黑夜照成了白天,村前百来号人身着兵服,杀气腾腾,以鉴定过无数部时装剧的专业目光来看,梓柔姐和她相公必然摊上大事了!
“就凭你?”平熠尧俄然仰天长笑,绝美的容颜更是冷傲三分。
“够了,平熠尧!”西琰冷着脸缓缓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好久不见,你禽兽的做派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平熠尧所寻之人应是姚女人了,虽不知二人有何嫌隙,但现下,她同灵潺呆在一起,便千万不能被寻到!一想起女儿娇俏可儿的模样,西琰内心一阵柔嫩。
“说,比来有无陌生之人呈现?”冷酷的语气如冰锥刺入骨髓。
他强忍不舍,果断地甩开攀在身上的柔荑走到火线,将整村的人保卫在身后。
“就是他们!是他们伉俪收留了个陌生的女人,与小的们无关啊!求殿下高抬贵手,放小的们一条活路!”
“嗳!”林梓柔的眼眶噙着泪水,对女儿抱了又抱,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推到姚星语怀里,然后咬紧牙关转过身去。
“不要去,相公!”林梓柔要求的神情叫人说不出的顾恤。
村前,平熠尧端坐于一匹乌黑发亮喘着粗气的战马之上,顶着他那崇高狭长的凤眸,用鼻孔鄙睨着蒲伏了一地的乡野村夫,向一旁的保护问道:
“太慢了。”平熠尧已鬼怪般地闪到了他的身后,白净苗条的手指化作最锋锐的兵器,“既然奉上门来,本王便送你与西老将军到天上团聚。”
“梓柔姐!”小语赶紧出声打断,“您的收留之恩我才无觉得报,我定当拼尽尽力护灵潺全面!”
残暴的火焰术将大地炸出个庞大的黑坑,焦糊糊的,火星点点。半晌后,浓烟散开,只见前线的兵士七倒八歪地摔了一地,唯独贫乏马背上的那人。
“本来是些哑巴,既然无用,全数杀了。”男人状似恍然大悟。
“骗子。”他快速魅惑一笑,“哗啦!”从天涯划过一道荧红色的闪电,伴跟着尖叫,一具新鲜的rou体转眼间变成了满地的焦炭。
“殿下,不要啊!殿下!”很多村人抢先恐后地向后畏缩。
小语看得悄悄吃惊,女人焦心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
他的目光紧舒展在颤抖不已的村正身上,乌黑的眸子若隐若现地闪动着妖艳红光。
“走?我和西焱这回怕是走不了了……”阿禾言语苦涩,看向女儿的目光更是盛满了浓浓的眷恋,“星语女人,您必然要带灵潺去泉阳城寻小女的兄长林梓胥,此去凶恶,梓柔我无觉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