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阳明似是也认同了瞿明轩说法,点头说道:“慕一师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番也算是个经验,今后修行当循序渐进,安定境地,切忌暴躁冒进。”停了一停,才持续说道:“至于拾儿……师弟昏倒前曾将他拜托于我。现在师弟醒了,不知作何筹算?”
一面想着,谢唯君一面起家往窗外望去,顿时大惊失容。
说着,却听卓阳明哼了一声,瞿明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拾儿方才行过礼后并没有分开,只是乖乖立在一边,此时正歪着脑袋看着他们,面上尽是迷惑。瞿明轩这才想起之前林慕一昏倒不醒,这小童倒是至心难过的。当日林慕一发疯,差点掐死这小侍童,随后卓阳明赶到,礼服了林慕一,将昏倒的林慕一带了返来,这小童固然很惊骇,却还是一向守在林慕一身边。瞿明轩见他年幼,便骗他林慕一受了重伤,倒是坦白了走火入魔这一回事。
谢唯君内心迷惑,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卓阳明又道:“既然师弟醒了,我看拾儿非常依靠于你,不若还是由师弟本身教养的好。”
拾儿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不情不肯的出了屋子。
谢唯君不是林慕一,没有他过往的影象,固然从拾儿那边探听出一些事来,但他考虑着,如许下去迟早会露陷,不如趁着本身重伤未愈,便坐实了失忆一事。
谢唯君见他支开拾儿,心中便是格登一声。
林慕一见他还算和颜悦色,便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大记得了。”顿了顿,又道:“我醒来这几天,只感觉脑筋内里乱纷繁的,有些事情记得,有些事情又不记得了。”
谢唯君看着他,内心有些感慨,沉吟了半晌,考虑着说话:“拾儿,我问你,倘若让你去跟着掌教真人,可好?”
对这二人的到来,谢唯君虽感不测,却也在料想当中。早几日便听拾儿说,他已奉告清桑本身醒了,想来过几日便会有人来虹落峰检察。只是不想来的竟是这二人。
卓阳明虽已执掌明台门百余年,但修真者寿元绵长,此时看来不过三十多岁样貌,面色沉寂,情感涓滴不见外露,一双眼眸深如寒潭,被他看上一眼就仿佛统统老底都被他看破普通。谢唯君正考虑着,该如何做,莫非要干脆向卓阳明坦白不成,却听卓阳明开口道:“慕一师弟可还记恰当日景象?”
谢唯君无法,只得哄道:“拾儿怎会这么想?只是卓阳明师兄是掌教,你拜入他门下,不比跟着我这个病秧子要好很多?”说完,看他还是绷着小脸不为所动的模样,又唬起脸来吓他,“你之前不是很怕我?我那日发了狂还差点掐死你,你莫非不怕我哪天再坏了脑筋,又要掐你?”说着用心暴露狰狞之色,作势要去掐他脖子。
宿世时,谢唯君是明台门十六代弟子中的俊彦,天然是经常见到卓阳明的。当时卓阳明已执掌明台门数百年,一身气度,不怒自威。再加上卓阳明面庞冷峻,少言寡语,让众小辈从内心对他又敬又怕,谢唯君对他也是畏敬有加,只感觉卓阳明其人如高山深海普通,不知其深,难以望其项背。
谢唯君心中纠结了半晌,这才涩涩开口:“……二位师兄。”
这二人宿世均是他至心恭敬的前辈,此时他更天生了林慕一,却要与这二人平辈论交,心中天然是别扭万分。随即又想到二人均是深不成测之人,本身如此表示,怕不要被看出马脚来,因而忽视掉心头的奇特感受,接着道:“二位师兄请坐。”
拾儿颠颠凑过来,歪着脑袋问:“真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