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秦如何也没想到,这拾儿技艺如此诡异,小小年纪,剑法精美诡谲,动手更是狠辣不容情,竟能将那些水贼礼服。
“你这小孩,倒是坏得理直气壮。”林慕一听他这番说辞,不由被气笑了。只是听了他这番谬论,又听了他所谓的何错之有,不由又想到此时正在房中熟睡的拾儿,想起他忐忑地问本身可曾做错。
萧秦忙低头,避过他刺人的目光,应道:“我记得了。”顿了顿,又说道,“拾儿那边,我自会去处他坦白。”
萧秦不知林慕一所想,只见他又是嘲笑,又是皱眉,也猜不透贰心机,咬咬牙,又道:“行大事者不拘末节,我为了活命,又有甚么做不得的?只是技不如人,受制于你,并无牢骚。事已至此,先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果要我去处拾儿坦白,我也不会推让。”
“拾儿这孩子很纯真,好骗得很。只是他既然认定了你待他好,你又何必让他晓得你在骗他?”林慕一面上还是淡淡地,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
林慕一望着萧秦头顶的龙气不由有些入迷。
直到见地到拾儿的技艺,萧秦更是起了拉拢之意。他早得知,林慕一与拾儿的目标地也是有萧都城,便到了林慕一房中一番哭诉,惹得拾儿怜悯,同意想帮,而林慕一公然也碍于拾儿的情面,只好承诺了。
只听林慕一轻叹了一声,像是说给他听,也像是说给本身听:“你如果骗了他……便一向骗下去吧。”
只是看着他仰着一张小脸说甚么行大事者不拘末节,真是又古怪又好笑。
萧秦闻言,大喜过望,只觉本身这一番波折,的确是柳暗花明,死里逃生。又想着这林慕一不知有多大能为,有他相护,本身安然回京的但愿大大增加,一时脸上不免暴露些狂热神情,身上紫气大盛,那盘龙竟已伸展开来,几有腾空之势。
萧秦看着林慕一近在面前的脸,望着他眼中模糊的肝火,手脚冰冷。
公然,这群水贼并不熟谙萧秦的样貌,只是见到一个仙颜妇人带着一名男童,便错把拾儿当作了萧秦。
萧秦晓得林慕一极其看重拾儿,又怕林慕一大要上说不在乎了,内心却如同一颗刺般一向扎着,听林慕一如许说,又有些迟疑。
林慕一看了看他,不置可否。他本不欲多管凡人界的事,可若这孩子是天命所归,他既然赶上了,能互助一二,也算是一种机遇。
可再看这孩子一番作为,被拆穿了就干脆承认,倒是坏得坦开阔荡,这让林慕一又有些哭笑不得了,方才的大怒倒也减了几分。
“是!”拿定主张,萧秦站起了身,大声大道,“先生说的没错!我本是如许筹算的。从你们登船,我便已经打了如许的主张。健壮拾儿,靠近他,这都是我早就筹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