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慕一又拉不下脸归去找他。方才还大发雷霆罚人思过呢,没过量久就又找了归去,这也有点说不畴昔……
印无拘按兵不动,看着白思锦跑到他跟前,弯下腰便伸手要扶他起来,一面还气哼哼地说道:“师兄!你如何能跪在这里?快起来!”
说来也是些小女儿心机,白思锦自幼被人捧在手内心疼着,人长得都雅,资质又好,到了这般情窦初开的年纪,身边天然不乏寻求者。但白思锦眼界是极高的,别的人一概看不上,却不知怎的就对这个平时不大出门的印无拘另眼相看。
印无拘此时神采凛冽,目光冰冷地看着白思锦,冷冷地问道:“这话是谁奉告你的?门中另有谁在说?”
印无拘最听不得人说林慕一的好话,即便是为了保护他也不可。听她几次三番如许说,已经有些不悦,脸上笑容也淡了,声音中不由带了些峻厉:“师父罚我天然是我做错了事,师妹怎能对长辈口出妄言?师妹还是快些归去吧,不消管我。”
白思锦只顾结结巴巴地解释,却没看到印无拘神采有异。
无法印无拘对他师父害怕得很,涓滴不敢违逆他师父,也事事都要想着他师父,这让白思锦内心很不欢畅。之前见林慕一对印无拘不假辞色,而印无拘对他师父又极其乖顺,同他常日里谦恭有礼但又气势不凡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白思锦看在眼里,已经非常不乐意了,对印无拘这个师父也很有些微词。现在竟然看到林慕一竟然对印无拘这么坏!动不动还罚师兄跪在冷冰冰的冰原上!白思锦的确对林慕一不满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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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一有些心烦意乱。内里确切太冷了,冰川上又这么凉,他有些悔怨,如果那孩子受了寒,或是伤了膝盖如何办?
白思锦听他如许说,这才舒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道:“我当然不会偷听师兄和林师叔说话啦!”她又看了看印无拘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又蹙起了详确的眉,叫道:“师兄!你如何还在地上跪着呀,快起来!”说着便又要去拉印无拘的手。
不过印无拘晓得他这个师妹心机纯真,倒是最藏不住话的,看她这幅模样,如果当真听到了,此时必然忍不住问出口了。想到这里,印无拘才稍稍放心下来。
印无拘微微眯了眯眼睛,转头往那声惊呼的方向看去,却见一旁林子里,一名少女一面唤着“师兄”一面往他的方向跑来。那少女面庞姣好,一身淡紫衣裙,恰是白思锦。
又展开眼看了看,林慕一已经闭上眼睛睡了,面庞安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
他的剑尖在白思锦鼻子前晃了晃,白思锦吓得再次哭了出来。
唯有白思锦,早晨见世人都歇息以后又去寻印无拘,却发明印无拘并不在房中歇息,连同他阿谁老是冷冰冰的黑脸师父也不见了踪迹。白思锦猎奇印无拘大半夜的不呆在房中外出干甚么,便偷偷摸摸溜了出来去找印无拘。出门问了人,正巧有人看到林慕一和印无拘出了门往南面走去,给白思锦指了个方向,这小女人便顺着二人出来的方向一起寻了过来,适值也听到了白符那三招斩风刀的动静。
林慕一神采乌青,骂道:“少在内里丢人现眼。”说罢,便独自进了屋,不再理睬跪在门外的印无拘,房门倒是没再关上。
实在说来也不算奇特,印无拘固然家世不高,但资质是明台门中数一数二,早就申明在外,修为也是进益极快,在一派青年弟子中已模糊有了龙头的架式。再加上印无拘同白思锦差未几年纪,长得高高大大、人模人样的,平时对人也是彬彬有礼,暖和谦逊,赶上情窦初开的白思锦,立即一颗芳心都扑了上去也是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