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笑啊?”张洋愣了一下,他真没笑,这时候他正看着李三牛的额头呢。
李三牛本来也明白过来在不该在这儿闹,闹得越多丢人越大发,但是听婆娘一说他不可,立即就怒了:“你他娘的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行不可,老子哪次不把你搞得嗷嗷叫……”
“去你娘的李三牛,给你留着脸你本身不要,你敢打我一巴掌尝尝,”马秀香看事情都已经被人晓得了,也没啥好说的了,“我还跟你说了,你搞别的女人我不管,要真敢碰莲妹子一手指头,我就跟全村的长幼爷们都睡个遍,我让你重新发尖儿绿到脚后跟儿。”
“好咯,你们两口儿这是要给咱村里的光棍儿做进献啊!”也不知谁在前面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
“你祖宗十八代的额头都黑,哪个裤裆没拴紧漏出来你这么个狗杂种,”李三牛这一下子就找到了宣泄的地儿,骂他一顿也好找个台阶儿下,“把张老头刨出来,他娘的满身高低都黑了!”
“啊……”马秀香半边儿脸肿了起来,身子也向后退了好几步,边哭边指着李三牛,“好你个李三牛,老娘说了,一巴掌一个男人,你等着!”
不管如何说,张老头儿收养他,待他就跟亲孙子一样,固然嘴上不说,但在张洋的内心,没谁能跟张老头儿的职位比拟。
这么一说李三牛的火气更大,上前就要再揍:“老子干脆打死你,看你还如何去找男人!”
“你敢,不利的婆娘,我打不死你!”李三牛一听这个可不乐意了,抬手就要打。
“脸都没的人了,还晓得啥是害臊啊!”马秀香没好气地瞥了李三牛一眼,“本身家的婆娘都喂不饱,就那娘的一个脱裤头儿的时候就软了,还整天想着去采野花,不是没脸皮,就是二皮脸!”
不过看模样,她跟翠莲婶倒是真要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护着她。
猛,真他娘的猛!张洋在内心都忍不住给马秀香竖大拇指,一向传闻马秀香凶暴,这一次但是看到她凶暴的模样了。
“哈哈哈哈……”这话更是把人引得哈哈大笑。
“成,你如果打我的话,打一巴掌,我就睡一个男人,有本领你就打!”马秀香也一点儿都不让,反而把脸扬起来,伸给对方打。
“你那嘴是从茅坑里刨出来的啊,他娘的欠揍!”别的话张洋能受,但是别人骂张老头儿他可受不了。
“行啦,你们两口儿就别在这儿闹了,看病的地儿得温馨,再说当着这么多人,说那些个破事儿,你们不嫌害臊啊?”一个老头儿也插话道。
张洋是真看对方额头上有块黑,四周几个看病的人头上也有一点儿灰,但是都很淡,比刚才翠莲婶的还要淡,唯独这个李三牛的最黑,都化不开那样儿的黑。
还别说,马秀香跟李翠莲年纪差未几,固然长得没有李翠莲都雅,但是身材也不错,再加上从这辣椒婆娘嘴里,亲口说出来跟全村男人睡觉这类猛话来,别有一番诱人的滋味儿。
人群里又是一阵轰笑,因为这凤凰村里有个老端方,凡是抓到了奸夫淫妇,就把额头抹上锅底灰游街,固然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人游过了,但是说对方的额头黑,那就是在说他是偷别人家女人的野男人呢。
“没花,我就是看你额头那儿有点儿黑。”
乡村里整天也没啥乐子,听马秀香这一爆料,大伙儿都笑得跟不倒翁似的。想不到这李三牛长得块儿不小,却还是一个快枪手。
马秀香越说越辣,四周看热烈的人都笑得直不起来腰,几个男人还在那边起哄喝采。
中间儿的人也都皱了皱眉头,七嘴八舌地插话,大多都是责备李三牛不该欺侮死人,俗话说人死为大,这是最不能开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