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时候,百口荣辱都被压在了本身身上,江晗点头,忽而间想到了甚么,“对了!太背工中不是有兵权吗?不是有个将军尽忠太后的吗?我看到不如直接……”
她握住江晗的手,轻柔地抚上她红肿的脸颊,江晗吃痛想躲开。
“宋珩,你如果想留全尸,嘴巴就放洁净点!”
“我不要!”
余氏道:“晗儿乖,嫁去相府,你那姐姐现在在相府当奴婢,你如果去当了相府,想如何揉捏她都行,我晗儿这两巴掌总不能白挨,是不是?”
江太傅眉毛拧成麻花,坐在主位上一脸疲态。
江晗忍不住掉下眼泪,哭成了个泪人儿,江太傅心疼不已,但也无他法,“晗儿,你若实在不想嫁给苏相,那只能将来入宫为妃,现在的暄王妃是疆场上厮杀过的女将,毫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可想清楚了。”
“回……回夫人的话,那厮奸刁得很,都不直说,而是套到故事里拐弯抹角,狱卒们听了口口相传,传出来后被故意人揣摩一二,天然都明白了,主子听了此事,是怕他在如许攀咬下去,会坏了大人您的名声。”
江晗听罢抹去了眼泪,下定决计后道,“晗儿听爹娘的。”
她将错处都归拢到江蕴一人身上,余氏听了不由得瞪了江太傅一眼,江太傅别开眼去,一副做错事理亏的模样。
江太傅也是被气昏了头,被余氏骂了一通后醍醐灌顶,又复苏了几分,余氏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看着江晗无法道:“晗儿,既然他闹着要见你,你就去见上一面。”
江太傅语重心长,“现在不成冒然行事,江蕴那逆女已经让我们栽了一个大跟头,现下当统统求稳,联婚为上策。”
早知如此,不如就让她随她娘去了。
江晗咬着嘴唇,不得不听下这番规劝。
听她这番挖苦,宋珩刻薄地评价道:“果然是丑人多捣蛋,原是妒忌你姐姐的面貌罢了,真如一个跳梁小丑普通。”
“呵……我怕吗?”
“晗儿!”
江晗听了,眼中蓄满了泪水,“阿爹骗我,如何就别无他法了?不是太后姨母给我们撑腰吗?姨母是太后,她是长辈!”
“宋珩?”
江晗表情差得很,现下又听此事,气道:“宋珩这祸害当初不也是江蕴招来的?如果没有她,我们哪会落到如此境地?”
江太傅一张脸愁得比苦瓜还苦,“再退一步说,你不能不为晟儿考虑吧,他现在在太学读书,今后也是要在朝中安身的,若爹在朝中职位有所摆荡,那他将来也要走很多弯路啊。”
“让我如何?我本就要死,你们也不敢提早杀我,对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爹还想把你嫁给那奸相吧?”
“不成!”
江太傅拍桌起家,“他还想闹甚么花样?给他留全尸还不满足吗?”
对啊,即便相府是个魔窟,那她在内里也能压江蕴一头,谁让那蠢货自甘轻贱要当奴婢。
江家前厅上,江晗大吼一声。
她站在牢外,拿帕子掩开口鼻,一副嫌弃相,涓滴不藏眸中的讨厌,“说吧,要见我何为?”
要说这知女莫如母,江太傅拿官途出息说了半晌都没用,但余氏三两句就让江晗定下心来。
宋珩虽犯浑,但也不是全然没有脑筋,听他说的分毫不差,江晗一时失语。
“笑话!”
江晗才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我不要!那牢中又脏又臭,我干吗要去见他?”
江太傅俄然吼了一声,打断她的话道:“你在想甚么?且不说薛将军手中的兵权不敌暄亲王,即便是有一拼之力,他也被先帝调派去边陲多年,一时半会如何返来?如果召他的函件半路被劫,那江家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