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延语气有些沉重,微微垂眸,不再看着苏明樟,而是盯着面前的茶水,看着水面上浮动的茶叶,眸中黯然哀伤。
在此之前,苏明樟对江蕴道:“你去旁厅吧。”
苏明樟轻嗯了一声。
顾知延沉默了好一会儿,似是在想从何提及,半晌后,他唇起欲言,但先昂首看了看厅上几人。
他本想问苏明樟是否要将旁人遣走先,但他仓促一眼过后,视野如方才的顾平一样,落在了江蕴身上。
她小声喊了一句,江蕴停下脚步,跟她一起去了旁厅。
“我……”
苏明樟道:“与我,能够尽说,现在新帝在位,朝堂安定,顾郎中的安危,我能够保。”
“或许顾太医应把闲事放在前,我到临安一趟是为何,你心中清楚,何事为重,你也当清楚。”
苏明樟听后,点头承认,继而问道:“当年,你因何思疑?”
苏明樟表示得还算是安静,他抓住重点,道:“你思疑?只是思疑?”
越是洁净,越是有题目。
江蕴感遭到目光,也看向顾知延,问道:“顾郎中但是要我们到旁厅避嫌?”
程风揣着佩剑,直愣愣地站在几步外,主厅上只余三人。
皇后没有母家权势搀扶,能登上这个位置,是先帝降服层层停滞后给她的宠嬖,便是写到史册里,那也是帝后情深的千古嘉话,皇后底子没有来由做出愧对先帝的事情。
顾知延终究把视野回到苏明樟身上,未答先问道:“敢问苏公子,她……但是您的娘子?”
且先帝在位时,当年的皇后一党掌权过火,江家身为外戚,频频干政,毫不成打草惊蛇。
如果他不消逝,按理说静兰公主顺利诞下,他能得极厚的封赏,在太病院的职称品级也能往上越一越,但他竟连当月的俸禄都没有领,就连夜消逝在了洛阳,满太病院的同僚,竟然无一人晓得他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