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事到现在,本县恰好也把这件事说个清楚。”崔蒲便道,“这一名,的确是本县姨娘的亲兄弟。只可惜,国法有云,姨娘所出之子,均与姨娘没有任何干系,本县从小到大只认了博陵崔氏的族长夫人荥阳郑氏之女为母,本县的娘舅天然也都出自荥阳郑氏。这一名,本县本来是想将他当作一名亲戚普通奉侍在身边的,只可惜他们却不满足,非要以本县娘舅自居。这也就罢了,他谎称本县娘舅又不是为了做甚么功德,此事本县千万不能容忍!以是,接下来三日,本县会命人带着他们父子游街,让天长县高低统统人都认清他们的真脸孔,再不准他们妖言惑众,借用本县的名号到处坑蒙诱骗!”
除了每日去衙门里做事外,回到家里,他就陪在慕皎皎身边,盯着她用饭,看着她睡觉,连自家三哥都未曾理睬。
崔蒲咬咬牙:“既然是打斗,那就让衙役去捉人,先带返来府衙再说!”
究竟清楚,证据确实,另有甚么好说的?
“崔蒲,你敢!”赵姨娘的兄弟赵田立马大呼起来,“我但是你亲娘舅!”
这一日,崔蒲从衙门里返来,便又在陪慕皎皎用饭。
归正,他们伉俪俩是早筹议好,今后要像供菩萨一样供着这对伉俪的。
崔葕已经对这个更加率性不羁的阿弟绝望了。不过还好扬州乃富庶繁华之地,这里玩乐的处所很多,崔蒲固然懒得陪他,但是却舍得费钱,以是他一天到晚的拿着崔蒲的钱出去处处吃喝玩乐,小日子过得的确比在长安城里欢愉不晓得多少倍。一转眼半个月的时候畴昔,他都还不想回长安去。
崔蒲脑仁俄然一阵生疼。他都快忘了那对父子的存在了,成果现在他们就跳出来刷存在感了!
蒋小娘子赶紧吐吐舌头:“我就随口问问。”
小四儿跑了出去:“郎君,不好了,三郎君和赵家那对父子,不知如何的外头茶社里打起来了!”
崔葕看着上头一本端庄的自家阿弟,再想想这些日子这家伙在后院那要死不活的德行,如何想如何都感觉古怪得不可。他憋笑都快憋不出住了,又哪另有力量说话?
“我晓得了。”崔蒲无法放下筷子,“把他们都带到堂上去,我好好审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