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宏德说:“我这平生,只对道义与天下尽忠,先帝身后,边令白派人来招揽我,西北樊篱若不守住,只怕西川与中原将再度颠覆,是以便留在边将军身边,等候机会。”
武独抬起手,放在剑柄上,那一刻他的满身披收回了强大的杀气,却被段岭一下按住。
段岭打量费宏德,问:“你见过先帝?”
“昔年赵奎、边令白等人早有反心。”费宏德说,“我曾向先帝献计,却等不到我们安插安妥,赵奎便冒险策动安插,方有全军夺|权,围攻将军岭一战。”
段岭沉默不语,费宏德说:“你且持续推行丞相的打算,虽不知他想做甚么,但老头子会设法保护你。”
“我下去看看。”费宏德说。
段岭警戒地看着费宏德,说:“先生甚么意义?”
翌日,边令白召二人同去吃早餐,对段岭的态度已分歧以往,话中谈及,俱是赵奎府上的旧事,段岭扮演的角色赵融与赵奎也不甚靠近,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费宏德又说:“长聘是我的师侄,把密信交给西川,揭穿边令白武备之事的人就是我,不过我倒是未曾想到,牧相竟会派你这么一个少年,与武独一同前来。”
“大朝晨的,你在睡觉。”武独说,“便不想唤醒你。”
武独猛地转头,谛视费宏德分开的方向,却被段岭阻住,两人对视,眼中俱充满了惶恐。
“他晓得了……”段岭颤声道,“他如何甚么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