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不大,一组红木椅,一张办公桌,内里坐了两人,又生一时摸不清哪位是赵工,便先自报家门,“九叔先容我来,我找赵工。”
又生拾起桌上照片一一看,不觉将照片捏变形。照片中庄四蜜斯依偎在一名男士身上,或抿嘴娇笑,或羞羞怯怯,仿佛一对金童玉女好模样。
内心不是不愁闷,在阿婆和家姐面前,他始终是细路仔,她们从未将他当作男人看。
“有九叔在,我不会有事,其他你别管。”又生提早警告他,“好好读书,少给阿婆添乱,知不知?”
筲其湾在港岛北岸,又生从尖沙咀搭乘天星小轮,行半日才到塑胶工厂。
晋江文学城首发, 回绝统统转载 陈凤仪摘了老花镜,神采严厉,“老九,如何回事?”
又生心道,要我命的不是别人,恰是你亲家姐。
九叔感激陈凤仪,今后始终照拂祖孙三人, 从筲箕湾塑胶厂接的手工活也交给陈凤仪代理。
“九叔, 你帮帮家姐, 家姐品学兼优,从不惹是生非的。”苏又存伏在九叔肩上恳求。
又生难堪笑,转了话题,“赵工,van仔开去那里?”
不几日,阿飞过来,摔一沓照片在又生面前,大咧咧坐下,明显已是诊所常客。
叶思危哪管旁人设法,上了二楼,抬脚踢开西面一扇门,顺手扔了书包,仰靠在沙发
年青男人点了烟,没所谓道,“不是急事,先去忙你的。”
苏又存忿忿嘀咕,“晓得,晓得!”
阿飞扫一眼,“死三八未婚夫,叫罗罗”
朋友路窄,叶思危挖空心机去圣保罗男校堵苏又存,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被他在工厂逮到人,刚才若非司机拦着,他必然揍死这个扑街佬。
又生心生暖意,摸弟弟脑袋, “有九叔在, 家姐不怕。”
又生乜他,跳下车往里走,正值上班时候,厂内并无来往行人,又生向门卫探听,展转几次,总算找到赵工的办公室。
阿飞是九叔独子。
本埠警匪同流合污,阿飞发财地在旺角街头,恰是港九探长统领地带,差佬如果用心补缀,阿飞今后费事多多。
又生发言时,办公室另一个年青男人瞥眼过来,没有不屑或切磋,只是看一眼,便收回视野。
以往是九叔派四九仔畴昔送,可这几日不见九叔人踪,筲其湾那边又催交货,又生只好开车带弟弟去。
又生忙打断,提示阿飞,“她娘舅是港九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