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果然听话去了,只桌上又留了一盏灯。
这会儿玉葫从外头出去,见景正卿,却欢乐非常:“我方才去厨房,说是二爷亲身奉上来了,二爷好生细心。”
她到底年纪小,一下便入了景正卿套,泄漏了口风。
被玉葫一提,明丽想到景正卿抱着本身时候各种,刹时又极其烦恼:“不要提这个了,好没意义。”
玉葫当下便大赞景正卿,道:“二爷对女人可真上心,晓得女人才病好,路上又受了惊吓,女人,趁热吃几口。”
玉葫从下头来时候也看到底下大堂诸人用菜,那里会是这么讲究?可见景正卿是用心了。
“我那里骗你了?”
景正卿渐渐问:“如许甚么?”
明丽只当没听到,便看向别处。
一天劳累,人都倦了,玉葫体恤明丽病体刚好,早早地铺了床,明丽脱了外裳,才上了床。
明丽惊怔,反应过来后正欲痛斥,景正卿俄然一抖缰绳:“驾!”那马儿小步跑了起来。
景正卿成心轻浮,弄得明丽不堪其扰,咬牙忍了阵儿后,眉头一皱,却问:“二表哥,你是甚么时候看上那匣子?”
他说话时候笑吟吟地,明丽自看出他戏弄之意,当下觉悟过来:“你骗我!”
明丽松了口气,心中略觉对劲。
明丽咬着一口牙,她身小力弱,到底是争不过景正卿,心想:“我如许没用,倒不如……”便不再跟他顶撞,反而垂了头,低声说:“早晓得二表哥是如许好人,我便不跟你上京了,如果府里都跟你普通,我该如何是好?”
“如许……厚颜无耻!”
两人一问一答,明丽成心引他用心,公然景正卿并没有再对她高低其手,只顾去思谋那匣子之事了。
景正卿见她果然聪明,不由哈哈笑了两声:“就算我不拿,莫非你上京后不会亲手交给你娘舅?”
明丽转头,果不其然看到景正卿,手中托着个托盘,里头放了几个碗碟,他笑笑地走到桌边,把东西放下。
景正卿见她皱眉,反而畅怀,手那纤纤腰间抚过:“先前安平县,还泪眼汪汪地撒娇,说表哥好,现在倒是怎地?”
景正卿去后,明丽便冷下脸来,坐床上,低低哼了声:“前人说‘金玉其外,败絮此中’,说就是他了。”
景正卿正想事情,见状便侧目看明丽:“方才还骂我无耻,如何这会儿却又对我投怀送抱起来了?抱得我如许紧,是想做甚么?”
玉葫见她蹙着双眉,如有愁绪,便问:“女人是不是那里仍觉不好?”
明丽不测:“真?”俄然间又想通,“恐怕不是真,二表哥只说些好听,你人既然是要护我全面,怎地还偷空把匣子偷走了?”
果然明丽色变:“甚么?”
明丽只留房间当中,略微梳洗了一番,正想到床边安息,却听门扇吱呀响了声,有人出去。
明丽张了张口,脸上暴露几分烦恼神采,低低说:“你……你此人忒坏,我不跟你说。”
“不然又护着谁?二爷顿时可只要女人一个。”
明丽万没想到他竟如此卑劣,罢休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及至晚间,终究入了一处城镇,到了堆栈,明丽如蒙大赦,上马以后,不顾双腿微痛,马上便入房去,远远地避开景正卿。
明丽笑:“你又如何晓得是给娘舅?好自发得是……”
景正卿手她腰间捏了捏,面上偏一本端庄:“想甚么?”
这处所偏僻,也并没甚么精美饭菜,但这一起上颠簸,又加惊险,是以世人也并不抉剔,只是随遇而安。
明丽倦倦地躺倒:“我凭甚么方法他情?”
“竟然如何?”景正卿反握住那掰本技艺指小手,只感觉那玉手酥软,柔若无骨,不由捏掌心,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