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口有人道:“你们在干甚么?”声音极冷,带着怒意。
明丽听他很有几分言外之意,恨不得再打他一顿,只不过这会儿倒是有些难度了,因而只是咬牙。
云三郎垂着眼皮,隔了会儿,才又说:“你放心,今后我会警省些……不会……”
过了年,元宵节后,国粹书院先又规复了讲授。
明丽内心发凉,想:“她倒是聪明,没有一走了之反来告状,她天然晓得老太太是疼我的,她必定讨不了好儿去,却偏要如此……不过是想今后好再来往罢了,真真厚颜无耻,却也不得不平气她……我别说是这个年纪,就算是十四岁的时候,又那里有这等心机呢?莫非此人是从小就如此之坏么?”
明丽一愣,果然乖乖闭了眼睛。
明丽抱着卫凌的腿,抬头看着他,俄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对了爹爹,上回说的叔叔的婚事,为甚么一向都没有动静?不是该定下来了吗?”
明丽才展开眼,迷惑地问:“你做了甚么?”
卫凌问道:“云起是因为如许被打了?”
明丽好久不见他,非常驰念,闻讯后便飞跑出来。
卫凌看着她又想了会儿,问道:“那么你吃了亏未曾?”
明丽呆呆地不知如何,云起往前一步,张手将她抱了抱,才低低地说:“明丽,多谢。”
景正卿见摆布无人留意,抬起手指,往嘴里一探,沾了点儿唾沫……然后在她的眼睛上悄悄地擦了擦。
傍晚的时候,卫凌晓得明丽在景府,便亲身来接,因下了雪,怕太晚回府会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