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挑眉:“你便是卫家派来人?”

采莲女们正唱着,三三两两嘻嘻哈哈谈笑,却见前头碧波之上,飘飘零荡来了一艘画船,雕栏画柱,委实光辉,船头处帘子一卷,有小我微微俯身而出,只见他着一身淡色素裳,浑身竟无一点光鲜色彩。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那边,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桕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一起上,景正卿便打量本地风景,康儿便跟那相家派来小厮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康儿笑回:“我又有甚么见地,不过胡乱猜罢了……这里风景倒是好,不过眼看是要泊岸了,也不晓得姑奶奶家里是个甚么景象。”

景正卿本正船中补眠,被那旖旎歌声勾引出来,站船头负手独立,一双神采飞扬丹凤眼扫了扫,自瞥见荷叶从中有些芙蓉面若隐若现。

景正卿忍不住皱了眉,不知是何人竟此放肆鼓噪。

光阴荏苒,忽悠悠倒回。

景正卿领了父亲之命,便是来接两个孩子去都城,毕竟是血脉相干,景家又是大族,论理是不好放手不管,不然被人知情说道起来,恐不好听。

以是此一番也才派了他来摒挡此事。

康儿听他话中有话,便奇道:“我不懂,这是甚么意义?”

景正卿看他言谈聪明,便点头:“我这位表妹倒是心细。”

景正卿斜睨他一眼:“你又心痒痒了?京内甚么样儿没见过,现在却跟没吃饱似吵嘴流涎了,还不敛起那副色魔附身相来,叫人晓得你是景家,没得丢了脸面。”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小厮道:“我们蜜斯得意了信儿,就打发小人来等着,说是这一起上有水道,或许遇上风顺船,表少爷早到也是有,蜜斯怕如果早到了没有人接,未免失礼,因而宁肯让小人早些此等待。”

小厮道:“可不是?老爷活着时候,或打或骂,另有个镇吓,少爷多少收敛些,老爷一去,竟撒了欢似,竟日泡那赌场里头,为此蜜斯劝了多少回,却也没有体例。”

那些采莲女远远闻声他吟诵之声,是嘻嘻哈哈羞笑一片。

景正卿内心暗中揣摩,一起随便看着些本地风景,垂垂地进了县城,那小厮前头带路,走极,拐了几拐,便停一家门前。

景正卿吟诵罢了,身边儿跟从小厮康儿便摸着头道:“二爷念这是甚么?如何跟她们唱得倒像是差未几?”

景正卿本带几分猎奇罢了,听了这个声音,顿时之间如雪狮子向火,酥了半边。他本也是个风骚人物,当即心尖儿上摇了摇,就想看看这说话人物是何模样。

这船埠上本就有很多行脚人,见景正卿一行下船,便围过来问长问短,康儿闻声主子说,便去周旋,果然马上要了两匹马,一些随身行李箱子之类,康儿以外另有六个侍从,七手八脚把行李放到车上,――那蓝衣青年站中间,他身后又多了三个身着黑衣也似下仆打扮,四人却并不脱手,只等行李装载好了,一行人才往县城里赶去。

这几句“西洲曲”乃是出自南朝乐府民歌,传播至今,吴苏一带,几近家喻户晓,每个采莲女都会唱。

景正卿却仍不疾不徐,徐行往前,耳畔听到有人说道:“谁许了你们?丫头是我丫头,我没开口,也充公你们银子,谁收了你们钱,去找谁就是了。”声音似有些气得颤抖,但那一把声音清甜甘美,委宛动听,如同仙音,沁民气脾。

康儿咋舌:“公然闹得不像话!”就看景正卿,却见主子神情淡淡地,并不开口,他便只引那小厮又说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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