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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却瞧出她的不安,便上前一步,安抚道:“放心过了这夜……今早晨就不必归去了。”
目睹端王身子一抖,手上落下一物,明丽歪头去看,见果然是一张信笺,飘然落在地上,纸张折着,模糊可见上面有几个字,却只能看到最后暴露的“无梦”两字。
赵纯佑昂首,又道:“第二件事,是纯佑……想要保一个命在朝夕的逆天之人。”
她呆呆想了半晌,自是一无所获,只好对玉葫说道:“既然让留在此处,那就留下,但你时不时地出去走一走,固然不成四周乱走,但也警省些,听听他们是否会说甚么。”
明丽人在床上,不知端王在看甚么,先前只问了那一句,端王答写了景正卿的八字后,明丽皱眉不解:也不明白为何竟会有此物。
玉葫说道:“我刚听外头服侍王爷的侍女姐姐说,王爷一刻钟前仓促进宫去了。”
端王笑笑:“你先安息,本王叫人出去服侍你……另有你那丫环……本王现在,另有些事,稍后再来看你。”
玉葫说道:“跪在地上那么久,如何会没事?连我陪着女人跪了那会儿,都感觉要被冻死了!女人……何必为了他们做到这个份儿上?”
明丽心中翻来覆去,听完以后眼睛一亮,嘴角忍不住暴露一丝笑容:“王爷怎会这个时候进宫?莫非、莫非……王爷是想通了,是为了二表哥才进宫的?太好了!”她欢畅之下,一掌控住了玉葫的手:“玉葫,表哥有救了!”
“进宫?”明丽惊奇之余抬手按着胸口,模糊里仿佛看到一线光芒。
寺人跪地:“东玄门禁军传信,说是端王吃紧闯宫,不知为何。现在已经到了……”
明丽更加不解,正要再问,那边端王俯身,将地上的信笺捡起来,握在手中,仍背对着明丽,久久不语。
但是那毕竟无性命之忧,再痛也只是皮肉之苦。现在别人在刑部里,刑部那些人不比景睿,景睿固然峻厉,但毕竟疼惜儿子动手自有分寸,但是那些虎狼之人,用的却满是能致命的狠辣的体例,明丽想了会儿,模糊地又落了几滴泪。
他叫到明丽名字的时候才转回身来看她,脸上带着恍惚的笑意,不知为何,明丽感觉那笑有些古怪。
殿门重新关上,也关了漫天风雪在外。赵健问道:“你如许焦急进宫来,究竟是有甚么急事?”
明丽不知端王究竟会如何措置,牵肠挂肚地,一向到掌灯时候,玉葫从外头吃紧而来,竟带了一个动静。
明丽问罢,端王手上一紧,竟把那两张薄薄地纸捏皱在手心中,端王抬眸,而后道:“本王……俄然之间想到一件事,明丽……”
禁军们挑灯,风雪飘摇里,借着灯光早就看清那来人面庞,见果然是端王,又那里敢劝止,从速纷繁后退,跪地施礼,这半晌里,端王早就一冲而过。
“什……么?”赵健身子一晃,忍不住竟后退一步。
这一刻她跟端王都想到一块儿去了,觉得是苏夫人给端王写得讨情信。
玉葫迷惑地说道:“可不是呢?听闻王妃苦苦劝止,王爷只是不听,模糊跟王妃起了争论,最后还是进宫去了……”
明丽更加骇怪,模糊地有些脸颊发热,谁知端王心中实在并无其他,只是体恤她罢了,端王说罢,又冲着她暖和一笑:“本王先走了。”他既然要走,明丽自不能苦苦挽留。
入夜雪落,北风起,将要封闭的宫门收回沉重的声响。
宫门将关未关的时候,被远处那决然一声喝止,有人飞马而来,马蹄声如惊雷普通,大声叫道:“停下!不准关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