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许笃定？”
明丽早埋首进景老夫人怀中，趁机撒娇道：“老太太如何也不替我说话，还不快骂婉儿几句。”
卫凌道：“是啊，皇后曾经也是这么思疑的，觉得我要出京去取遗诏，以是才按捺不住，又加上太子的事，才逼得她动了手……却不知，如果连她们都能猜透我的行迹，当初先帝也不会把遗诏给我护着了。”
赵纯佑转头，却见来者，竟是太后。
是的……他向来都是个只看着火线之人。
玉婉道：“你不懂我的意义，我这会子来，说不上两句话，调头又走了，总归这不是你家，但你如果嫁过来，那可就不一样了，岂不是每天都能见到？”
昔日的端王赵纯佑，身着龙袍，头戴朝天冠，腰束玉带，凤目红颜，好一副天家风采，比昔日赵健，更见华贵严肃。
赵纯佑看他一眼：“事到现在，有些话，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说了？”
赵纯佑还要拦住，卫凌手腕一抖，已经后退一步，缓慢地行了个礼，转成分开。
玉婉叫道：“娘……”
少女跑到他的身边：“带我分开此处，我不要嫁给他……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六合间的其他声响仿佛也都在现在停了，少年抬眸：“他们？”
明丽看着她满脸羞色，才感觉好过了些。
赵纯佑低低笑了两声：“你啊，好吧，你究竟将遗诏放在那边？”
卫凌深深凝睇他的双眸，忽地长笑几声：“我向来都是那种放纵脾气离经叛道之人，甚么事做不出来，带一个女子私奔又何足为奇？”
卫凌挑眉，道：“如何无端提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来？”
明丽听了，这才明白她话中之意，顿时红了面孔。
有些事，早就丢弃在了畴昔，而他也向来不风俗沉浸在回想里，畴昔就是畴昔了，特别是那些令人不镇静的影象。
赵纯佑沉默半晌，道：“如雪是我所喜好的，且跟我订了亲，若无原因，你毫不会做出此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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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才缓缓站住脚，面前是白玉雕栏，雕镂龙纹，前头，是广袤的殿前风景，初秋的气候当中，透出几分锋利的光鲜之意。
隔了半晌，小寺人领着一人前来，赵纯佑转头：“如何，你焦急归去么？”
赵纯佑踏前一步，望着卫凌的背影，那着大红官袍的身影如风中的一朵红云，萧洒飘然。
沉着的目光，扫过那一个个身着大红官袍之人，最后落在一道卓尔不群的人影身上，凝睇半晌，才又转开。
卫凌哼了声：“皇上另有甚么想晓得的么？如果没有，我要出宫去了。”
恰好玉婉又道：“再者说，你是打不过我的，但是瞧在二哥哥面上，我也是不敢打你的，毕竟还要叫你一声‘嫂子’呢。”
赵纯佑道：“现在又没别的事，又何可忧愁的，你仍把她当作小孩子不成？我们一块儿逛逛。”
赵纯佑游移了会儿，道：“不，我不会猜错，也不会看错，你毫不会做那等事。”
赵纯佑道：“之前你说有要事要离京，就是去取这个的？你把他……藏在那里？但是我记得你是刚出京，明丽就出事了，你不是极快返来了么？怎会有机遇取此物？”
幸亏的是，万中无一地，阴差阳错竟得了现在这个好局面，端王从王爷即位为天子，又没有别的侍妾之类，乍然之间，宁妃封后，而玉姗，不费吹灰之力就也成了贵妃。
景老夫人笑道：“我干甚么要骂她，殊不知我内心也是这么想的？想着你快点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