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眸看向女子,问道:“你可有宸王府的动静?”
女子看着他,眼含迷惑,“宫主?”
容凌这般清楚是入了梦魇,若不快点唤醒他,结果不堪假想!
“大蜜斯仓促忙忙的,这是要到那里去啊?”允公公勾唇一笑,尖细的嗓音缓缓响起。
女子勾了勾唇, “寒王那般存眷洛妍兮,这事天然瞒不过他!”
“三皇子,帝君念及你年纪尚幼,不忍你受火刑之苦,特赐匕首一把,着你自刎,留你全尸,以全骨肉之情!”
“部属有些事需求禀告宫主!”女子恭敬一拜,随即有些迷惑地看着上方的男人,“只是……不知宫主何故如此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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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种,去死吧!去死!”
他刚帮容凌针灸完,还将来得及拭去额角的汗珠,却见寒玉床上的容凌惨白的脸上俄然细汗密布,身材也开端诡异地抽搐,吓得他手里的银针都丢了。
闻言,两人亦是大惊失容,“如何会如许?”
鬼面男人通俗的眸子微微一动,唇边垂垂勾出一抹含笑,“你方才说……洛妍兮进宫了?”
“哦?说来听听!”
目送洛妍兮坐上马车朝皇宫方向驶去,侍书眼底尽是担忧。她抿了抿唇,纵身一跃,身影便消逝在原地。
“宫主恕罪!”黑衣人赶紧又是惶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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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大声地辩驳,可暴虐的谩骂像一把把利刃,残暴绝情地剜刮着他的心脏,他哀思地大笑,双眼赤红一片……
男孩乌黑的眼眸里终究落空了最后一丝亮光,他伸手捡起脚边的匕首,缓缓向本身的心脏刺去……
允公公清了清嗓音,正色道:“皇上口谕,召相府嫡女洛妍兮入宫觐见!”
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本来守在门外的暗一和孟云枫神采镇静的排闼而入。
好,好一个全骨肉之情!
不可,她毫不能让王妃单独涉险!
跟着一声冷嗤,黑衣人身子被一阵凌厉的掌风直直甩开,恰好落在排闼而入的面掩黑纱的女子的脚边。
“对,烧死他!”
阴冷空旷的大殿里,身着华服的男童抱着女子冰冷的尸身悲怆地哭喊着,标致的脸上泪水纵横,尽是悲戚无助。
死吧!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小女无状,差点冲撞了公公,还请公公恕罪!”压下心中的不安,她淡淡一笑,“不知公公何故亲临相府?”
洛妍兮仓促跑出府门,却被劈面而来的宫人拦住了来路,为首的寺人恰是前日里寄梦园跟在安平公主身边的允公公。
女子只朝地上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目不斜视地从黑衣人的身子上跨过,缓缓走向那坐在藤椅上,怒不成遏的鬼面男人。
“又没有刺探啊……”
“无从动手是吗?”轻缓的嗓音再次响起,语气已经带上了较着的不悦,“本座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鬼面男人眯了眯眼,唇边的笑意渐深,“柔儿,清算一下,你也进宫去!”
见女子纤细的身影款款而来,鬼面男人的眼底划过一抹惊奇,“你如何来了?”
恍忽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他平生中最狼狈不堪,最绝望无助的时候……
“好……很好……”鬼面男人一扫阴霾,轻笑出声,“南慕寒可晓得此事了?”
女子微怔了下,很快眸光微动,收回一声轻笑,“柔儿明白了!”
不,母妃不是妖妃,我也不是孽种!
痛……
“容凌……容凌……容凌,你醒醒……”
“废料!”
终究,一声轻叹突破了沉寂,黑衣民气下一抖,重重叩首一拜,“宫主恕罪,宸王府防备森严,部属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