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守岁,倒也不见得真的要彻夜不眠。正如袁文的《瓮闲评》中所言:“守岁之事,虽近儿戏,但是父子团聚把酒,笑歌相与,竟夕不眠,君子家所乐为也。”守岁不过是给一年到头各自繁忙、没有太多时候交换的人们,供应一个和家人密切畅谈、促进豪情的契机罢了,倒也不见得真要彻夜达旦的。
慕丞相扒开红绿相间的葱丝红椒丝,夹起一块乌黑的鱼肉,蘸些许豉油,入口是肉质鲜美唇齿留香,笑着对慕夫人点了点头,奖饰道:“夫人的厨艺真是更加地高深了!”慕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
慕夫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笑道:“你这个小娃儿,嘴巴像抹了蜜一样!别光忙着光夸我了,尝尝你姐姐做的这道红烧排骨。”说罢慕夫人拿起筷子,前后给慕丞相和慕晴薇都夹了一块排骨。
雨薇做的这道红烧排骨不但味香,并且色彩非常标致,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一块块鲜嫩非常,小巧小巧的排骨放在盘里红十足的。
晴薇听父亲如此嘉奖,也仓猝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小嘴里细心地咀嚼一番,有模有样地开口道:“这清蒸鳜鱼不过是江浙一带最平常的菜式,母亲竟能做得如此鲜嫩,真是佩服!”
慕府四口人围坐着。慕夫人又叮咛丫环兰香去多烫些梅花酒拿去赐给仆人丫环们喝,又问贴身的丫环婢女:“明日要赐给大师的银两和布匹但是已经筹办安妥了?”婢女笑着点头应了声是。遵还是例,丞相府每年正月月朔都是要给仆人丫环们犒赏些财物的,慕夫报酬人刻薄,对底下人一贯都是极好的。
慕雨薇内心也涌起感慨之情,含着泪花笑着安抚母亲:“母亲莫要担忧,想必李治歌碍于父亲的面子,也不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