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那定然不是当今圣上的女儿,应当是先皇的公主了。先皇的女儿很多,又早已阔别了政治核心,难怪雨薇没有听闻过这位公主的大名。
只是当年让她扶养小公主的是太后,现在不让她插手此事的也是太后……
“本来你不在时,我最爱单独一人来此,喂喂鱼,对月独酌,吹吹冷风,悠然安闲。本日无事便又逛到此处,却不想你也在此。看来我们伉俪的确是心有灵犀啊!”他就那样浅笑地看着雨薇,语气也比常日更清澈了些。
李治歌摆了摆手,婢女便轻手重脚地退了出去。一身水蓝色单衣的他,看起来精力利落。两步走到榆木圆桌前,坐在了雨薇的劈面,本身伸手倒了一杯茶。
雨薇觉得他会接着话题往下说,谁猜想底子没了下文。
雨薇现在却偶然和露儿玩闹,心不在焉地笑了笑,脑筋里还揣摩着皆宜公主和亲的事情。
德妃也实在没有来由回绝,便承诺下来,将皆宜公主在身边养了几年。三四年的时候里,因为小公主身子娇贵,担忧磕着碰到,德妃便让本身的亲信宋嬷嬷亲身教养着小公主。三四年啊,日夜相伴,如何能够不产生豪情?何况宋嬷嬷平生经心极力地奉养当年的德妃,现在的太后,未曾出宫嫁人,是以一辈子都把这个小公主当作念想。
他的眼神不像常日那般轻浮涣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沉迷的敞亮和通俗。
雨薇也不再多问,笑道:“你别再喂了。瞧他们都胖成甚么模样了。这金鱼儿啊,是不晓得饥饱的,你喂多少它们都会冒死地吃……”
“皇兄对笛棉看得有多重,你定然也有所耳闻。现在人家好不轻易主动示好,他天然巴不得此事尽早办成,左不过是舍了果儿罢了。若不是礼法规矩压着,哼,他怕是恨不得现在就将果儿送到笛棉去呢!”
李治歌方才下朝返来,现在正由婢女奉侍着换衣。他总嫌朝服闷热憋屈,是以一下朝就要换上简便风凉的衣裳。
“倒是个吉利日子。不过眼下已是七月中旬,八月公主便要远嫁,这还真是有些仓促啊”,雨薇啜了口茶,轻叹一声。
李治歌没推测她会体贴这些事,先是一怔,沉吟半晌以后点了点头。
宋嬷嬷心中哀痛,便起家去了斑斓宫。
雨薇望着走在前头的阿谁淡湖蓝色的背影,心中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素,如同有一头小鹿在胸膛中乱闯普通,既有些不安,又有些欢乐,这般滋味难以言说。
现在小公首要远嫁异国他乡,她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呢?
但她总不能奉告王妃本身跑到莲香殿去偷听王爷和侧妃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