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信口开河”,那宫女见她不信,内心也有些急了,哭丧着脸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冬青姐姐亲口说的,奴婢听得一清二楚,天然不会有错。仿佛……仿佛坤宁宫那边已经陈述了皇上,说是想去大慈恩寺还愿呢!”
太后那里看不出两人的心机,叹了口气,道:“哀家不过说了几句,你们便嫌烦不肯意听了?原不想和你们说这些,可我们女人,在家时有父亲兄长的庇佑,才气如许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人、许个好人家,那你们说说,嫁了人,是不是也得记得父兄的恩德?”
“皇家本就最忌讳嫡庶不分。更何况皇后娘家甚么样?我娘家甚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只要韩大将军在,他就断断不会看着皇上立其他嫔妃的儿子做储君。你瞧瞧韩将军现在阿谁模样,可谓显赫,我们拿甚么同韩家对抗呢?更何况,皇后娘娘出身王谢,她生出来的儿子定会亲身教养,如许的母亲教出来的孩子能差到那里去?”说着,她内心的火不由得烧得更旺了。
言下之意是,只要二皇子能一向这么得皇上喜好,在议储之事上,还是有很大的但愿的。
话虽如许说,可刘朱紫如何能就等闲地放下此事,忙带着宫女去找静嫔。
“哦?”,静嫔微微挑眉,做出一副惊诧的模样,道:“若此事是真的,那但是天大的丧事啊!皇上和太后日日盼着能再添几个皇子公主呢,现在皇后有孕,不晓得太后娘娘得高兴成甚么样儿呢!”
坐在一旁的子樱和子枫相视一眼,俱是无言。
刘朱紫紧舒展着眉头,只差没怕手里的鹅黄色丝帕绞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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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宫女最熟谙她的性子,现在看她变颜变色,忙柔声安慰:“您何必焦急。常言说的好,母凭子贵。在后宫天然也是一样。即便二皇子不能做太子,可皇上看在昔日父子情分上,必定不会虐待了他,您也就不怕无人依托。眼下最焦急的不该是我们,而应当是那些没有孩子的妃嫔才是!”
子樱不由地翻了个白眼。那嬷嬷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但愿皇后生个女孩儿嘛,还说得如许委宛,真是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