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看着他劈脸盖脸叱了一句后又心对劲足地阖上眼睑,不免心中有些悲忿,凤凰这厮便是梦中也不忘将我贬上一回。
我得了他六百年精到灵力,表情甚好,忽地忆起凤凰这厮仿佛有个想与我双修的念想,不若趁着本日便一道修了。
是以,我便漂亮地豁然了。
我思忖了一下,开首一句仿佛直白了些,临末一句不免刚猛了些,是以,便折了其中。
天旋地转间,我揣摩了一下,狐狸仙诚不诓我,这交颈双修的滋味倒有些别样曼妙,趁着此番机遇须好生记牢步调,未雨绸缪,以备下次与别人双修也好照着这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循序渐进、按部就班一番。
“不好。”凤凰干干脆脆地将我给否了,撑了身子半靠在雕花床柱上,道:“我不饿。”
我凑在床沿,在他耳边细声细气问道:“凤凰,你可还记取欠了我六百年修为这桩紧急之事?”
我蹑了手脚回身正预备往外撤,忽听得身后一声唤:“锦觅?”
我愣了愣,凤凰不愧是作过春梦的人,经历确然比我丰富很多。
凤凰伸手捏了捏眉心,“修为?多少年?”
我抖了抖,裹紧身上锦被。
我正预备撤返来活动活动颈项,好持续下一步去剥凤凰的衣衿,凤凰却伸手揽了我的腰,俯上面孔反擒住我的唇,一番赤赤灼人的碾磨吮吸,桂花醇香沁鼻入肺长驱直入。
单手勾起凤凰的下巴,我偎上前去,朝他展颜一笑,中气实足地温文尔雅道:“凤郎,本日你便乖乖从了我吧。”
嗳?我一惊,白费我尽力腾出一缕腐败神态记了这半晌步调,临了他却说错了,真真误人后辈、枉为人师呀!
这番动静自是轰动了凤凰,但见他忽忽悠悠展开眼,些许怅惘懵懂神采,转了转雾腾腾的点漆瞳人将周遭一番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某处,一动不动。
不过转念一想,这句话怕不是他的口头禅。比方孙大圣,举凡见着人,不管男女老幼,上来定是一句:“妖怪!那里逃?!”再比方俗世凡人,凡是见着面,非论早中午晚,定要问上一句:“吃过了吗?”
甚好!火神精纯的修为公然不普通!
我揣摩着他现下半醉半醒,灵台尚且不甚腐败,便眨了眨眼,诚心将他一望,道:“六百年。”
夜凉如水,凤凰的手倒是温润得很,我不免寻着暖意靠近了几分,他手上一顿迟迟没有行动,我睁眼一看,却见凤凰全神灌输将眸光纠结在我脸上,满目倒影皆是我那被小鱼仙倌变幻的男人模样,颊上淡粉顺着面孔一劲儿向着苗条的脖颈伸展众多而去。
越听越浑沌,凤凰这番醉话不知是要表达甚么主题。只是折腾了这一日,我实在有些累了,便打了个哈欠,拥戴对付道:“灰飞便灰飞,烟灭便烟灭吧。”
我伸出空着的那手一派斯文揽了凤凰的肩,凤凰身量本颀长,下巴被我勾起前面孔便离我更远了些,我竭力伸直了脖子才稍稍与他平齐些许,我大义凛然对准凤凰唇面贴了上去。
凤凰酒未醒,一脸懵懂无知轰隆天真状。
“你既不反对便是默许了哦?”我又当真且慎重地与他确认了一遍。
凤凰热烈执了我的手,痛苦道:“我本身倒无妨,只是,怎忍见你受天谴。”
凤凰呼吸绵长,双目紧闭,神态喧闹。
只是,我从未修过,不知从何修起才好。
我一收袖,慨然回身道:“恰是。我去与你寻些炊事来解解酒可好?”
呔,太险恶了!我委曲捏了被烫得泛红的手指放在口边连连呵气,这结界之温堪比红莲业火,再早晨一步,想是已然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