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俄然想起天蓬元帅有招特长必杀技,仿佛唤做“倒打一耙”,如何别传给扑哧君了?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清泉不饮。
周遭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妖魔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忽地有个小妖蹦跶着嚷了一句:“中午到了,尊上要出府啦。”
我首犯愁,扑哧君却晃身一变变作了个柔媚的女妖,将那魇兽变作一条癞头土狗。魇兽借着地上一滩水照见本身的模样,一时大吃惊吓,非常幽怨。
扑哧君低下头小声对我说:“传闻恰是这卞城六殿助纣为虐,对这祸国殃民的家伙重生有不成消逝的进献,故而他现在甚信赖这六殿,二人在魔界遮天蔽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那蛇抖了抖尾巴一阵变幻,看着那化作人形扬眉敞襟通身翠绿的模样,我俄然记起一桩事,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仿佛忘了翻皇历,公然误人又误己,可叹可叹。
“美人,你做得太对了!他该杀!实在该杀!”头顶扑哧君没头没脑一句话将我从沉思中带回,“比我长得都雅的美女十足都该杀!这家伙复活后益发长得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我从扑哧君的衣衿中向外望去,但见那无字匾额的大门下,两列身材丰腴腰身小巧的女妖手持金盏鱼贯而出,摆布各一十四名,四周妖魔皆是低低垂涎吸气,接着出来了两列男妖,与之前的女妖光鲜对比,真真是牛鬼蛇神恶形恶状,丑得匪夷所思地登峰造极。
俄然忆起世人说他的面孔冠绝六界无出其右,畴昔从不感觉,本日却俄然惊觉他竟真是长得匪夷所思地登峰造极。
刚出南天门行不出一里路便被路上俄然多出的一坨绿油油的东西给惊到了,定睛一看,竟是一尾盘成坨状的竹叶青,我不由闭眼默念:几乎没踩到几乎没踩到。
岂料,话音未断,周遭之人皆扭头看向扑哧君衣衿里暴露个头的我,目光无不骇怪。扑哧君强扯了笑容对众妖道:“我这兔子精喜都雅春宫,刚学说话,刚学说话……”众妖方才黑了脸转归去。
我望着渐渐远去的车撵,心不在焉地喃喃反复:“哦,二人日日翻云覆雨。”
忽空中前一暗,天涯降下一片墨色镶金边的乌云,放肆地掩蔽了中午的日光,有车辇的隆隆轰鸣声自内传来,我忽觉心跳得好快,快得像要顶到我的喉头般叫人不能接受。
我再次举头看了看越爬越到头顶的日头,挥了挥手,“改天吧,改天再奔,本日我有事。”
我抬抬手谦逊道:“普通普通,普通风骚罢了。实在扑哧君你也很风骚。”
扑哧君俄然伸出爪子搭住我的手,慎重其事道:“择日不如撞日,美人,本日我们便私奔吧!”
这番一对比我认出来了,有云:罗刹,乃暴恶之鬼。男极丑,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这些开道的不想竟皆为罗刹恶鬼。
我不由地由衷佩服扑哧君跑题的工夫,不管说甚么终究都能跑到情啊爱啊的上面。
我一时词穷噎塞。
扑哧君抖了抖眉,“我是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是双修,一个是弄权,钱要省,字不好乱省。”
我平静后退两步,又听扑哧君持续话唠道:“几年不见,美人怎的又苗条了这很多?啧啧,真真是个风中柳弱我见犹怜,尽得花神与水神皮相真传!我决定将那《六界美人赏析宝典》重新编撰,现当代上,觅儿这美边幅决计冠盖六界,独领风骚!”
“美人,你一个‘翻云覆雨’几乎将我们给害死了。”扑哧君坐在地上扇汗。
扑哧君亦面色一沉,庄严道:“老倌这是拐着弯儿说我太胖咯?”一面忿忿然踏上船一面冲着老爷爷抻手腆肚,“你捏捏这健旺的手臂,你摸摸这紧实的腹部,我那里胖了?老倌你清楚是热诚了我作为一个美女易碎的自负,当然美女不会与你计算,只要你渡我畴昔我,渡资我也不问你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