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仙倌大抵还不晓得棠樾将他在内心和老.胡作了番比对,只是暖和伸手摸了摸棠樾的发顶心,昂首看我淡淡开口,“你幸运吗?”既而又笑了笑,仿佛自嘲,半垂下眼睫,自问自答道:“你当然是幸运的。”
“卜卜?”棠樾张了张粉嫩的小嘴,昂首揪着鼻子看天帝,明显非常质疑,我这才反应过来,畴昔老.胡来看他时,他还很小,说话不是很利落,我怕他叫“老.胡”不便当,老.胡是根胡萝卜,便干脆教棠樾叫他“卜卜”,明显,现下他将此“伯伯”和彼“卜卜”弄混了。
我躺了半日,俄然顿悟,实在,我们两个都有些缺心眼。我向他索灵力是为了证明他爱我,他盼着我讹诈灵力是为了摸索我爱他。一个是揣着满兜银两去打劫,一个是志愿敞开荷包任打劫。
天帝一顿,旋即发笑,“是你娘亲想的主张吧?”既而又问:“你叫甚么名字呢?”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费解道:“没有啊。”
我一时惊诧,不想他一个早晨睡不好竟是因为我没有问他拿灵力,但是我畴昔也没有日日问他要灵力呀?
凤凰一时长眉一挑,我立即果断不移地将打盹虫赶跑,顶真地想了想,回道:“真的没有。”
我收了鱼竿,牵起棠樾的手,“小鹭,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