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有些焦灼,对着夫君道;“都好几天了,可它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只蛋也没下。”
凝香鼻子有些酸,想起他明天一早扛着沉重的木料离家,走了那样远的路才气进城,这只荷包,装的不止是银钱,更是他的心血!
“这是?”凝香握动手里的银钱,有些不知所措。
自从梁泊昭买回那只母鸡后,凝香每日都要去院子里看好几次的,梁泊昭见她喜好,给那鸡在院子里搭了个窝,凝香盼着它能快些下蛋,每天都拿吃剩的粮食喂它,可期盼老是一次次的落空。
梁泊昭有些无法,也有些顾恤,“你先收着,我大手大脚,没准一顿酒就将这银钱花没了。”
梁泊昭笑了笑,没吭声,凝香有些沉不住气,又是摸索着问;“要不,我们再买一只公鸡吧。”
回到屋子,梁泊昭从怀里取出一只荷包,递到了凝香手中。
见媳妇收下了荷包,男人微微一笑,瞧着凝香娇怯怯的模样,梁泊昭的剑眉垂垂沉了下去,只道这今后定是不能再靠砍柴为生了,之前就他本身,能糊口就行,可现在既然娶了妻,如何也不能让她跟着本身过苦日子。
凝香不在推委了,终是将荷包攥在了手心,他们伉俪来日方长,用钱的处所全在背面,再说还要添娃娃的,哪一样不要费钱。
凝香心头一暖,不由得想起上辈子,他也是如此时这般,将辛苦赚来的银子全交给了本身,当时的她只顾着华侈,却从没心疼过他挣钱不易。
再说,不管是结婚时的聘礼,还是三天回门带的礼品,他可都是实打实的,没掺一点花头,若非如此,又哪能娶个媳妇就把积储给全花没了,旁人如何也会让媒婆去女家说说,能减一点是一点的,他可倒好,一口全承诺了。
凝香一愣,顿时感觉梁泊昭说的在理,记得宿世他的确是在酒坊里请过村人喝酒的,当时也曾听一些蜜斯妹说过,说他宴客用饭都是豪放风雅,熟谙不熟谙的都能过来喝上一碗,蜜斯妹俱是劝她,让她好好管一管男人。
他看着不由好笑,将手中的布包搁下,凝香已是听到动静迎了过来,他揽住了娘子的纤腰,低声道;“不过一只鸡,你也奇怪。”
这一日,梁泊昭又是进了城,将余下的柴禾留了一半家用,另一半则是全都打包,背进城给卖了,回家时天还没黑,刚进院子就见凝香正蹲在鸡窝前,小手托着腮,对着那只鸡入迷。
“明天去城里换来的银子。”梁泊昭淡淡出声,看着本身的小媳妇,持续道;“昨晚返来的仓猝,也没来及给你买点东西,今后你若缺甚么,就本身添些。”
“结婚时,爹娘给我筹办了好些东西,我甚么也不缺,这钱,还是你拿着。”凝香又是将荷包递回到男人手里,小脸上是非常当真的神采,迎上男人的眼睛,轻声道;“你才是一家之主,我若缺钱,就管你要。”
梁泊昭将目光转向窗外,向着远处的深山望去,为今之计,倒也只要进山碰碰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