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经母亲答应,私行娶妻,还请母亲恕罪。”梁泊昭声音极低。
凝香昂开端,见这宅院固然不大,但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虽不是甚么朱门大户,但明显也是殷实人家。
这妇人恰是梁泊昭的寡嫂,秦氏。
她的心头有些惴惴,只不安的握住梁泊昭的大手,轻声道;“相公,你带我来这里做甚么?”
梁泊昭点了点头,对着凝香温声道;“来,先见过大嫂。”
妇人还了一礼,柔声道;“都是本身家人,弟妹不必多礼,先前收到了叔叔的手札,晓得他在外娶妻,母亲内心也是非常欢畅,只怕叔叔孤身在外,礼数不周,委曲了弟妹。”
这般逛逛停停,梁泊昭顾恤凝香身子荏弱,每到一处便是打尖(用饭)住店,这一走竟是半个多月,方才赶到秦州。
梁母一记嘲笑,看着梁泊昭时,眼睛里清楚透着刻骨的痛恨,仿佛跪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她的亲生骨肉,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
秦氏将门关上,看了梁泊昭一眼,温言道;“母切身子安康,此时想必还在昼寝,待我去唤她起来。”
这般担搁了好久,两人才在中午解缆,罗口村距秦州路途悠远,也不知梁泊昭是从那里得来的银子,竟是置了一辆马车,让凝香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