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听了,只感觉有一桶水重新浇了下来,就连骨子里都透着寒意,她的眼睛里已是噙满了泪水,却不敢让泪珠落下,只怕惹得婆婆腻烦,要求的神采从眼瞳里溢出,透着绝望与凄楚。
她哑着声儿,不住的要求;“婆婆,我没做对不起梁家的事,那人...我也不晓得他是从哪来的,我不晓得....”
秦氏站在屋外。
“贱妇,上一世你便背弃于我,这一世还是与别人私通,让我被世人嘲笑!我梁泊昭何曾对不住你?让你一次次的叛变我!”
听到“安胎”两个字,凝香回过神,只端过药汁,她的眼泪落在了碗里,混着药,一道喝了下去。
“永宁公主?”知府夫人满眼不解。
“大人此举一箭双雕,既让右相出了口气,又为公主撤除了眼中钉,倒真是一举双得。”
梁母气的破口痛骂,隔了好一会,才垂垂停歇了肝火,她沉默了半晌,眼眸倒是一闪,道出了一句;“就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也还不知是不是泊昭的种。”
知府先是一愣,继而哈哈一笑;“果然是瞒不住夫人的慧眼。”
“谁能作怪?那男人已是全都招了,他本来一向是给我们梁家送菜,就这点工夫,她也能和人搭上线,还不知耻辱的绣了鞋垫给他,的确是....淫妇!祸水!”
见凝香不说话了,梁母复又在床边坐下,道;“泊昭是要做大事的,身边自是不能留着你毁了他的名声,我们梁家在乡间另有一处老宅,你且去住着,将孩子生下,今后,你若想再嫁,尽管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