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看着她小脸通红的模样,当真是爱极了,只俯身在她的脸颊处亲了亲,附在她的耳际吐出了一句话来。
到了晚间,梁泊昭一行寻了驿馆,凝香已是醒来了,还是被夫君抱着,去了馆里安息。
赵云平也是笑了,道;“侯爷此言差矣,想我们大齐的建国之君,崇武爷当年不管是征讨蛮夷,还是驱除胡虏,都是将本身的皇后带在身边,带着老婆孩子兵戈,也何尝不成。”
凝香回过神来,只小声说了句;“将军放心,我没事。”
许是分开了秦州,又有了夫君伴在身边,凝香的胃口已是好了很多,不但将那一碗汤喝了,还吃了一小块馒头,梁泊昭瞧在眼里,眉心微微伸展,伸脱手为凝香将唇角上的馒头碎屑拭去。
因着凝香身子弱,又怀着孩子,梁泊昭几近减了一半的脚程,走至绥阳驿站时,又接到了京师传书,只道军中有变,圣上命他速速回京,梁泊昭再也担搁不得,只得将凝香交由赵云平照顾,本身则是领了两个马队,向着京师奔驰。
梁泊昭的部属俱是与她见了礼,齐刷刷的唤她“夫人,”待得进城后,凝香悄悄翻开车帘,顿时就被京师的繁华震住了,一时以内目不暇接,只看得目炫狼籍。
她毕竟只是个乡野女子,哪曾见过这般世面,即便上辈子曾在张府住过十年,却也是连门也出不得,早已传闻过京师的繁华,却不想本身竟然有机遇,能亲身进京看上一眼。
凝香的脸垂垂烫了起来,待男人松开她时,巴掌大的小脸已是白里透红,靠在丈夫的怀里轻声喘气,一双长睫忽闪忽闪的,尽是娇羞之色。
来人有些难堪,只苦着一张脸,赔着谨慎;“侯爷容禀,不知夫人要来,我们这厨房里,也没备下甚么点心,这甜食,当真没有啊....”
赵云平松了口气,一双虎目则是向着对方看去,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劈面那辆车中已是有人翻开帘子,暴露一张粉嫩娇俏的面庞,但见她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袭玫红色云锦襦裙,头上梳着双丫髻,耳垂上带着琉璃翠,颈脖里则是挂着一串东珠,颗颗圆润,如拇指般大小,虽是小小年纪,满身高低却无不精美。
“怕是会很苦。”他将安胎药喂到凝香唇边,低语道。
凝香垂着眼睛,当真是羞赧极了,声音更是和蚊子哼似得;“你...那边抵着我了。”
这一吓惊魂不决,凝香神采惨白,一动也不敢动的待了半晌,直到小腹中并未传来痛意,才略略放心,后背上已是吓出了一层的盗汗。
待凝香赶到京师,已是数日以后了。
见凝香这般灵巧,梁泊昭心头一软,已是微浅笑起,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
凝香的脸红的更很了,小手悄悄的推了把梁泊昭的身子,也是没忍住,微微的笑了。
梁泊昭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凝香睨了他一眼,一张粉脸涨的通红,“你还笑...”
两人缠绵情深,相依相偎的身影映在墙上,说不尽的温馨甜美。
“你!”赵云平是武将,本就不擅言谈,又听这丫头出言不逊,当下便发了火。
本来是另一匹马车不知从哪驶了过来,目睹着两辆车相撞在一起,车夫赶紧“吁”的一声,勒住了骏马,才惊着了凝香。
虽不过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梁泊昭的眼瞳已是变得炽热,他深吸了口气,将身子里的欲火压下,也不再去看怀中的小娘子,只移开了目光,捡了些别的话来讲。
听她的语气,才知她不过是个丫环,一个丫环便有如此的打扮,赵云平皱起眉心,京师这处所,最是藏龙卧虎,在街上随便遇见一人,搞不好都是皇亲国戚,赵云平待听得凝香无过后,本不欲胶葛,可见那丫头气势凌人,不免也是动起了怒,喝道;“戋戋一个黄毛丫头,你又可知这车里坐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