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人办事向来稳妥,最是不留陈迹的,皇上千万不会想到,会是翟大人泄漏的风声,公主还请宽解。”
未几,民怨纷繁,各地怨声载道四起,又听得定北侯雄师接连败退的动静,惹得民气惶惑,就连御史台的那些言官也再也忍耐不住,不得不纷繁进言,恳请皇上速速派兵,与定北侯雄师汇合。
梁泊昭握着她的手,疼惜她有病在身,天然不舍拂了她的情意,遂是将本身的戎装褪去,翻开被子,躺在了凝香身侧,伸出胳膊将她搂在了怀里。
永宁端倪间有些凄楚,想起父皇,不免极是酸涩;“是不是连你也感觉,我实在是太不孝了。”
梁泊昭伴在一旁,自从凝香抱病后,他便将主帐里的军务俱是挪到了后营,衬着凝香安息时,方将那些军务一一措置。
迫于情势,皇上不得不下诏,增派五万马队,由骠骑将军罗威统领,马上奔赴北疆,与梁泊昭会师。
永宁听了这句,神采倒是沉了下去,宫女乖觉,见主子变了神采,顿时不敢吭声了。
宫女有些迟疑,终是道;“翟大人在信里说,他只将传言留于京师坊间,而别的大江南北俱是流言纷繁,倒不是是何人有这般本事,能将传言遍及天下,逼得皇上不得不迫于情势,增兵援疆?”
少顷,永宁终是开了口,问道;“北疆克日,可有甚么动静?”
从嬷嬷嘴里,凝香得知了现在的北疆,乃至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境地,神鹰国与大赫已于前些日子一举攻陷了漠北,从梁泊昭手中将漠北草原重新夺回囊中,梁泊昭竟然也没有率兵迎敌,无人晓得他在想些甚么。
深夜,皇宫,荷香殿。
“是甚么?”
“如何了?”永宁张口便是这一句。
宫女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跪在了永宁面前;“公主一片苦心,用尽了心机,才让翟大人将传言流于坊间,好让皇上迫于民声不得不派兵声援北疆,此举固然有违圣意,可奴婢晓得,公主内心也是为了我们大齐的江山,既缓了侯爷现在的处境,也是全了皇上百年后的名声。”
梁泊昭浑不在乎的笑了笑,对着她道;“另有几份折子没看,你先睡。”
闻言,永宁只感觉心口一松,连日来紧绷的身子都是舒坦了下去,她寻到了软靠,缓缓坐下,低声道;“翟大人那边,可有说甚么?”
凝香白日里便睡了好久,此时倒有些睡不着了,又加上夫君躺在身侧,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阳刚味,只让她的心跳的垂垂快了,哪还能睡着。
得知北疆的战事严峻,而梁泊昭又按兵不动,动静传回京师,天子便有些坐不住了,倒恐怕梁泊昭来个釜底抽薪,完整置身事外,到了当时反而毒手。
“回公主的话,方才奴婢从李公公那边得知了动静,皇上已经下诏,命罗威将军率五万马队,明日便要奔赴北疆,与定北侯会师了。”
那宫女微微抿唇,偷眼打量着永宁的神采,又是谨慎翼翼的开口;“公主,另有一事,奴婢未曾奉告您。”
凝香见他还守在这里,内心顿时疼了,她刚要支起家子,男人便按住了她的肩头;“躺好,别乱动。”
“嗯。”凝香垂着眼睫,悄悄点了点头。
“公主恕罪,并无何动静,想来我们的人已被侯爷发觉,今后,怕是想得知北疆的景象,也是难上加难了。”
提及来有些难以开口,他们已经好久未曾同床共枕了,自凝香产下孩子,到了此时已是有四个多月,可梁泊昭一向都没有碰过她,本来他一向歇在主帐,未曾与凝香住在一起,唯有这些日子,凝香染上了风寒,他固然在后营照顾,伉俪两人共处一室,许是顾恤凝香身弱,这么些天畴昔,两人也还是没有云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