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听他提及前几日的事,不免有些赧然,更多的倒是不舍,她看着男人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我不想走。”
“相公,”凝香轻声道;“前两日,我听嬷嬷说,朝廷的援兵到了,相公就要率兵和大赫神鹰开战了,是吗?”
凝香有些心伤,之前的梁泊昭清楚与本身说过,等他打完这一仗,便会带着本身回到罗口村,可此时听他话中的语气,却并没有归去的筹算。
梁泊昭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低声吐出了一句;“听话,大战期近,我得空照顾你,只要将你送回京师,我才气放心和胡人兵戈。”
梁泊昭唇角的笑意隐去了,他反握住凝香的柔荑,点了点头;“不错,再过几日,等气候回暖,我便遣人送你回京。”
梁泊昭忍俊不由,捏了捏她的脸颊,“好端端的,如何问起这个?”
梁泊昭勾了勾唇,眉宇间的神采是宠溺的,任由她把玩着本身的手。
凝香说这话,本是想劝梁泊昭待此战后,便将军权如数还给朝廷,而后领着本身回籍,过回畴前的日子。可梁泊昭闻言后,唇角倒是勾出一抹如有若无的笑意,眼底黑的骇人,对着本身淡淡说了句;“那我便夺过这个江山,让你当皇后,如何?”
凝香倒是当真的,她微微撑起家子,持续说道;“相公打胜了这一仗,会是大齐最大的功臣,若皇上不信相公,该如何是好?”
凝香倚着他的肩膀,握住丈夫的手掌,梁泊昭因着长年交战,掌内心尽是茧子,摸起来非常粗糙,凝香内心很软,将他的大手切近了本身的脸颊,她这个行动有点孩子气,眼睛里倒是纯稚的迷恋,让人看着心疼。
凝香咬了咬唇,终究说了句;“相公,等打完了这一仗,你能带我回家吗?”
“侯爷现在正在疆场,夫人若想为侯爷分忧,便是尽快分开北疆,只要夫人安然了,侯爷才气心无牵挂。”赵云平声音暖和,每一个字都打在了凝香的内心上。
自那日梁泊昭走后,凝香连续数日没有见过夫君的面,直到这一日,赵云平领了一支侍从,仓促走到了后营,在凝香的帐外恭声道;“末将奉侯爷之命,护送夫人回京,还请夫人速速清算些金饰,尽快与末将分开北疆。”
梁泊昭打断了她的话;“你将身子养好就够了,别胡思乱想。”
凝香晓得,上辈子的梁泊昭打败了神鹰国的雄师,俘虏了神鹰国的国汗,立下不世功劳,可当时她却不知大赫有没有参与出去,与神鹰联手。
凝香急的快哭了,“我在和你说端庄的。”
“傻子,不过和你说着玩罢了,何至于吓成如许。”见凝香身子颤着身子,梁泊昭有些顾恤,也有些无法。
可看着凝香,梁泊昭的心就软了,他的眸光果断,声音亦是沉稳的,只对着老婆说了一个字;“会。”
凝香传闻是军医为本身开的补药,当下便是乖乖的张嘴,将那碗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梁泊昭瞧着她美好清纯的小脸,念起她这些日子也不知是喝了多少苦药,内心自是不忍,军医虽在这避子汤中加了温厚的药材,可这汤说到底毕竟是寒性太重,而凝香本就宫寒,这避子汤,委实不宜多饮。
凝香正在帐子里做着针线活,听到赵云平的声音,顿时便走了出来,帐外阳光刺目,她已是好久不见天日,突然见到如此激烈的日光,眼睛顿时一阵刺痛,流下了眼水。
“他又去兵戈了?”凝香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话音里是浓浓的苦涩。
凝香心知这个理,可一想起与夫君的别离,内心还是难受的短长,她垂下眼睛,自打嫁给梁泊昭,两人老是厮守的少,分离的多,这一仗又不知要打到何时,等她回京后,怕又要好些日子见不到梁泊昭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