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董母嗫嚅着,向着田氏看去。
田氏也劝;“皇上待娘娘一向都是独宠,这眼下俄然冒出个玉美人,娘娘一时接管不了也是有的,再过几日等mm身子大好,媳妇和娘在里头劝劝,让她带着公主回宫便是。”
“娘....”凝香轻声开口;“您方才说,玉美人有了身孕,是真的吗?”
听得永宁问起梁泊昭,月竹赶紧收敛神采,恭声道;“南疆兵变,这些日子皇上都是宿在元仪殿,也没再出宫去朗园,听着王公公的口气,只怕要不了多久,又要有一场大战。”
田氏苦笑,点了点头;“可不是,我为他生了一双后代,他也还是去讨了个小的返来,以是说,这男人都是如许,我也想开了,不管他娶几个返来,我也还是董家的长媳,就像娘娘,不管皇上有多少女人,娘娘也总归是皇上的嫡妻,这是谁都窜改不了的。”
董母闻言也是说道;“你嫂嫂说的是,香丫头,别怪娘不疼你,你自个想想你嫁的是甚么人,若他还是先前罗口村的阿谁粗汉,又哪会有这么些个女人。可他现在是天子啊,哪个天子不是三宫六院的,你气他这个做甚么?”
永宁垂下目光,在本身受伤搽了一层香膏,一面悄悄揉搓手指,一面道;“皇上这几日如何?”
自那晚与皇上东风一度,月余后,玉美人只感觉身子不适,信期也未曾来,太后得知立时请来了太医,一压脉,果然断知了胎音,已经一月不足,算算日子,的确是那一晚得了的孩子。
瞧着凝香双目无神,田氏也叹道;“娘娘就别多想了,男人都是一个样的,别说皇上如许打下天下的豪杰,就说你哥哥,不过皇上开恩给他在兵部挂了个闲职,有了点银子傍身,就讨了小的,养在东苑里。”
凝香看向田氏,唇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涡,很轻的说了句;“皇后和妃子,都一样的。”
董母一听这话,才算是舒了心,劝道;“你能想开自是最好,回宫后和皇上好好过,可千万别在闹脾气,娘固然没读过书,可也晓得当天子最看重子嗣,你和皇上走到这步不轻易,可千万别混闹。”
凝香垂着眼睛,脸上倒还是温温悄悄的模样,眼眶倒是垂垂红了。
荷香殿。
董母坐在堂屋,怀里抱着九儿,只叹道;“皇上这些日子,不管多忙,夜里也都会来我们朗园看一眼香丫头,这伉俪两哪有隔夜仇的,香丫头若带着九儿在朗园一向住下去,可如何是好?”
永宁弯了弯唇,低语;“年青,总归是气盛。”
月竹闻言,细想之下,亦是感觉永宁说的有理,遂道;“公主说的不错,这宫里,最留不得的便是玉嫔这类人。看在龙胎的份上,且先由着她放肆几日。米粒之光,也敢和日月争辉。”
皇宫,玉茗宫。
所谓的明里暗里的讽刺,也不过是嘲笑永宁年近三十,还是不得皇上恩宠,即便背弃了母族,也还是未曾换来梁泊昭多看一眼。
凝香一怔,看向了田氏;“哥哥讨了小妾?”
田氏上前,为凝香披了件披风,扶着她在床沿上坐下,劝道;“娘娘身子刚好,就甭管这后宫的事了,皇上正值盛年,身边有几个美人也是常事,娘娘可千万别想不开。”
田氏又道;“我们董家托娘娘的福,住大宅子,吃好的,用好的,收支都有人奉侍,就连官哥儿现在也是跟驰名师读书,这在畴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哪怕相公现在又是有了旁的女人,我也感觉没甚么,凡是有点权势的男人,谁不是如许,娘娘想开些,从速儿回宫吧,为这点事儿和皇上置气,实在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