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想到此处,便是有些赧然,不免看了梁泊昭一眼,那一眼中,明显是如水情义,却又透出一抹薄薄的怒意与娇嗔,倒真是说不出的勾人了。
梁泊昭看着她的眼泪,黑眸便是微微一暗,伸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苦涩与顾恤,低声道;“满是我的错,你要有气,尽管往我身上撒,你想如何都行。”
毕竟先前在京师时,对他的触碰,她老是三番两次的躲了开去。
“相公公然没有杀他,你....看了我们一眼,给我留下了一封和离书,然后....你就分开了村庄。”
“厥后如何了?”梁泊昭有些感觉好笑,唇角也是浮起几分笑意,似是在笑凝香如何会做如许一个梦。
话虽如此,想起刚结婚时,凝香待本身的一腔至心,梁泊昭的心垂垂变得柔嫩,也是将她揽的更紧了些,温声开口;“你持续说。”
凝香摇了点头;“没有,阿谁梦里,我们还在罗口村,相公去了宜州修城墙,阿谁年青公子翻墙来到了我们家,我和他还没说上几句话,相公就返来了。”
梁泊昭听到这里,唇角的笑意便是隐去了,眉心也是微微蹙起,他没有在说话,只由着凝香持续说了下去。
凝香听了这话,便是微微怔住了,一时候乃至连堕泪都健忘了。
梁泊昭听到这里,的确哭笑不得,倒也来了几分兴趣,问道;“待我返来,又如何了?”
梁泊昭闻言,亲了亲她的发丝,道了一个字;“嗯?”
“走?”梁泊昭微微皱眉,无法且好笑;“你和他私奔了?”
梁泊昭抚上她的发丝,为她拭去那些眼泪,她的眼泪滚烫,一颗颗打在贰心上,只让他无言以对,大错已铸成,也无需借口,只得沉默。
“阿谁梦里,我十六岁嫁给了相公,可嫁给你后,我对你很不好,我一向嫌弃你年纪大,嫌弃你没银子,就连烧饭洗衣也未曾为你做过,厥后....”凝香忆起上辈子的事,一颗心便是惭愧与羞惭,几近不敢转头去看梁泊昭的眼睛。
梁泊昭看着,唇角便是微微上扬,低声道;“若不给你这张和离书,还不知你要和我冷到甚么时候,你又如何会寒舍九儿,来到南疆找我?”
凝香小声道;“你不感觉,我很坏,很对不住你吗?”
凝香内心微颤,问他;“你觉得,我内心没有你了,不会来找你?”
“相公要杀了他....”凝香回想起宿世,身子便是打了个寒噤,梁泊昭只当她冷,解开本身披风,将她全部的护在怀里。
凝香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梁泊昭抚上她的脸颊,终是俯下身,想去亲吻她的嘴唇。
他捧起了她的面庞,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缓缓言了句;“我的错,我不该狐疑你与袁子阔,吃那些莫名的飞醋。更不该为了这事冷着你。”
“我....之前做过一个梦,我从没和相公说过,我现在说给你听,好不好?”凝香眼眸清澈,声音亦是低柔轻婉。
总之说来讲去,都是在说玉嫔使出了浑技艺腕去勾引梁泊昭,何况,凝香也曾见过玉嫔,见她的确如传闻般,与本身有两分相像,本觉得现在问起,梁泊昭定会拿醉酒为借口,或说将玉嫔错认成凝香,来为本身摆脱,岂料他甚么也没说,只一句没管住本身,恰好让凝香无话可说。
梁泊昭搂住她的腰,降落道;“不,我倒真没想到你会追到南疆。”
就如许的一个眼神,让凝香再多的委曲都是烟消云散了,留下的却只要心疼,对他的心疼。
凝香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呢喃;“相公,若这个梦是真的,你会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