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终究也没敢上去把我妈从曲逸尘怀里‘夺’返来,因为我妈的脾气他最为体味,如果在她‘矫情’的时候招惹她,那就相称于摸老虎屁股。
真他娘的孙子!!
“得,您老把那些安抚的话省下吧,我才不难过,不就是一个渣男吗?姐才不在乎!”我用心说的萧洒,但是在抬眼间对上曲逸尘的眸子时,本来干涩的眼眶却出现了潮湿。
“妈的!”我唾了口唾沫,大刺刺的仰在身后的床上,伸手拉过身边的棉被莫过甚顶挡住,眼泪悄无声气的落下。
“嘁,我跟你能做甚么?”我嘴里碎碎叨叨的嘟囔,目送曲逸尘分开。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这么失态,我必然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可曲直逸尘是谁?是打小给我换过尿不湿的男人,别说鼻子冒个水泡,就是再糟蹋在他面前我也无所害怕。
陈泽,一个我从十八岁爱到二十三岁整整爱了五年的男人,我几近是用跪、舔的姿势去爱他。
要说骂曲逸尘是丧门星这件事儿还真不是出自我口,他奶奶打小就这么骂他,至于叫曲逸尘为曲二,是因为小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说过,我们两在一起,我就是大姐大,而他,天然沦为了曲二。
我听到我妈在一旁叱骂我‘少根筋’却懒得醒来,直到曲逸尘自告奋勇的俯身把我抱在怀里。
现在想起来,当时绝逼是脑筋进水了,真应了那句话,现在你流的泪都是你当初脑筋进的水。
或许曲直逸尘的阵仗太大,我爸妈刚号召送完客人就吃紧走到我们面前,眼睛不断的在我们两身上打转,最后落在我身上蹙眉问:“一一,你没事儿吧?”
或许是怕我听到难过,我妈说话的声音极小,但是在乌黑沉寂的夜幕下,这两句话还是重重的敲击在了我的心房上。
“逸尘,天儿也不早了,你今晚就在婶子家住下吧!”
“嗯,好!我先把一一送回寝室。”
如许的景象,让本来脸上满满伤怀的曲逸尘遽然一笑。
曲逸尘比我大六岁,那是一个刚好能给我撑起一片天,但是又不敷以让我恶感他的年纪,据我妈说,我从小就喜好粘着他,然后还一向嚷嚷着要给他当媳妇儿。
再次见到曲逸尘的时候,是在我的订婚典礼上,因为蒙受小三闹场,我衣衫不整,满脸挠痕,哭的歇斯底里,全部婚礼现场的状况完整能够用‘人仰马翻’来描述。
躺在曲逸尘的怀里,我有些莫名的心安,直到我们回到家,我都紧紧的扯着他的衣领不放。
“差未几哭哭就行了,哭丧那?”曲逸尘把手中的烟蒂扔到地上,用脚上穿戴的德国手工皮鞋踩了两下。
他跟他妈回到故乡的那天躲在巷子拐角哭的稀里哗啦,我跟发疯似得跑到他身边,扬言要为他找他爸报仇,那一刻他抱着我哭了好久。
躺在软和的大床上,我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筋都是明天婚宴上陈泽决然决然牵手小三分开时的场景。
曲逸尘在跟我妈达成共鸣后,名流的将我送回寝室。
三两岁我嚷嚷着说要嫁给他的时候,曲逸尘还抱抱我、亲亲我,跟我说必然娶我,但是等我再大一些十六七岁说的时候,他只是冷冷的回我一句:“说吧,多少钱?”
我爸妈话落,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曲逸尘嘴角漾出的一抹耻笑。
当我妈哭累的时候,我已经没心没肺的趴在一边的桌子上睡得朦昏黄胧。
我靠近桌子瞅了瞅,脸黑了几分,相框上吵嘴照片的人不是别人,恰是方才跟小三联袂拜别的我的未婚夫陈泽。
“对,在为你哭丧,碰到你就从没功德,曲二,你丫就是个丧门星!”我几近是前提反射的起家,然后尽能够的把我所受的委曲都往他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