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一马掌,还是破的啊?”
郭庆来了兴趣,问道:“嗬,甚么宝贝啊。”
观众都笑。
何向东道:“这上面另有一朵花呢。”
郭庆眼睛都放光了,问道:“这甚么宝贝啊?”
何向东持续说道:“三曾祖作过官,作过一任九江道。在九江官窑定烧出来的硬五彩,掉在地下是铛铛铛铛山响,摔不碎的好瓷器!”
郭庆嫌弃道:“嗬,要多埋汰有多埋汰。我说你家里有没有值钱的,破水壶梁、破马掌、破瓢勺把,另有一张破锡纸。”
出场门那边两个老头也把眉头皱起来了。
郭庆从速问道:“这铜器到底是个甚么?”
何向东一拍胸脯道:“就是那半拉铁马掌。”
郭庆问道:“这是个甚么宝贝啊?”
何向东问道:“这不值钱啊?”
郭庆面色就有些不天然了,这师弟的贯口活如何这么强啊:“那……那这锡器是个甚么啊。”
何向东又道:“不值钱啊,这没干系,我家另有一件宝贝。”
何向东也是应道:“这但是皇家的东西,谁敢用啊,我曾祖父就把这件瓷器埋在了后花圃实希冀后辈儿孙就吃这个就吃不了哇,到了光绪十二年,也不如何泄漏了风声,被御史言官晓得了,御史言官在皇上驾前参奏了一本,说我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皇上龙颜大怒,派官兵到我们家查这东西。合算到了我们家,直接就奔后院,把这东西刨出来了。把东西刨出来,把我曾祖父五花大绑,绑到三法司鞠问。大礼寺正卿、刑部尚书、督察院总宪。九堂会审,打了二年半的官司,要没有礼王府的情面托到了,早就死在里头了。就为这铜器呦!”
何向东在演出这段相声的时候,正活的动员观众的结果远远不如垫话儿部分,这也让何向东展开了思虑,也为他今后拿着修改过的传统相声撬动全部相声界埋下了伏笔。
“好……”观众掌声起,这两段大贯口背的太利索了。
郭庆再骂:“废话,这是烧上去的,可不洗不掉嘛。”
何向东道:“那马掌上面另有个钉子呢。”
郭庆从速拦他,道:“行了别哭了,从速给我们说说你家这铁器。”
何向东道:“上面另有两个螺丝钉呢。”
郭庆道:“又来一蔬菜。”
“哦?这是个甚么宝贝。”
“啊?就是一张锡纸啊?”
郭庆道:“那可不是,这不值钱啊。”
何向东却道:“我如果心疼马掌,我是个茄子。”
观众都笑,但是却没有前面垫话部分那么热烈。
郭庆都被逗乐了,说了一句:“你就跟蔬菜较量是吧,那你说调羹有甚么宝贝的。”
何向东累得也够呛,脖子上的青筋都模糊出来了。
何向东一脸对劲道:“就是两根茶壶梁。”
“这就要说到这天下上有五大洲了。”何向东张嘴便是一段极其谙练的地理图贯口,速率缓慢:“亚细亚洲、欧罗巴洲、南北美利加洲、澳大利亚洲、亚非利加洲,由打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挪威、瑞典、瑞士欧西各国,选来上等的锡器,镜子面儿相仿,唰唰唰照得见人,搁在手上不压腕子,这类锡器!”
何向东掩面抽泣。
何向东再道:“瓷器不值钱不要紧,我家另有一件锡器,这个值钱。”
何向东道:“要说我家这宝贝啊,起首一件他得是一铜器。”
何向东很当真道:“这锡纸上面另有半个烟头。”
何向东辩论道:“我如果心疼锡纸,我个萝卜。”
何向东道:“这是一件铁器啊,我一想起我家这宝贝啊,我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