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海也道:“就是嘛,甚么俗不俗的,相声本来就是一个俗玩艺儿,不止是相声,我们这些老玩艺儿哪一个不俗啊,从这些玩艺儿出世的那一刻起它就是俗的,就是给观众听一乐呵,挣点用饭钱,就是这么简朴。”
“哈哈……”几人都是大笑。
张文海也笑:“说不定都不消撑,我们园子一办起来,来听相声的人把门槛挤破了都说不好呢,到时候咱就坐着平分钱吧。”
何向东憋着笑,对范文泉道:“师叔,你真俗啊。”
张文海摆摆手道:“你甭客气,我们也不是为了捧你,而是为了相声,我们年纪大了没甚么用了,只能是寄但愿鄙人一代身上了,也不是冲着你来的。就算明天冒出来一个何向西,何向南,何向北,只要他有你这份本领,有这份爱相声的心,我们一样会捧他,以是啊,你就甭客气了,做奇迹可不得大伙儿一起着力嘛。”
范文泉笑笑道:“老百姓爱听甚么就说甚么,你不怕被别人说我们的相声低俗啊?”
张文海却道:“搭甚么班呀,且不说人家愿不肯意让我们说相声的搭班吧。你就算去了,你跟人家一个唱戏的一起演出,是听戏啊,还是听你相声啊,这不成啊,我们要弄啊,就本身租一个场子下来,弄一个相声园子,就纯真演出相声。之前在旧社会,不是在园子内里演出相声大会么,我们现在也这么来,就弄个相声大会。”
“哈哈……”几人大笑,何向东笑得有些沉重。
何向东道:“那咱在哪儿说啊,我这些日子跑了很多穴了,就没说相声的地儿,他们也不让我搭班。”
听得张文海如此说道,何向东和范文泉也是哈哈大笑,实在他们俩的设法和张文海是一模一样的,几人对相声的观点都是分歧的,可贵遇知己,这如何能不高兴啊。
范文泉也开腔了,他一指张文海,对何向东说道:“要钱你怕甚么啊,诺,你这中间不是坐着一貔貅么。”
“二位,二位。”何向东及时出声劝住了两人,他很当真道:“您二位都是我的长辈,放下退休安逸糊口不享用,反而费大工夫来搀扶我这个长辈,我已经很感激了,这个租园子的钱真的不能再让您二位出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