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
她一边说,一边用刀背贴在了庄清时的脖子上。
绑匪头子本来在冷眼旁观,俄然不知想起了甚么,嘶哑地笑了一声,“唐言蹊,本来你就是当年那位唐大蜜斯。”
或许是晓得庄清时死了,他们明天也走不出这片坟场。
庄清时一震。
唐言蹊。
庄清时下认识地摇着头,“唐言蹊,你疯了……”
“唐言蹊。”他最后叫了她的名字。
气流冲毁了吊桥,桥身摇摇欲坠,终究掉进了万丈绝壁里。
是生,是死……
……
“用火药杀人最没意义了。”唐言蹊的视野当真在四周的绑匪间盘桓流连,边心不在焉地答复,“炸一下就死了,不痛不痒的,还不起我女儿在肚子里受的苦。”
庄清时像被定住了双脚,再也跑不动一步。
不远处的陆仰止也重重蹙起了眉。
“怪不得。”绑匪头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眼里的笑意更加深了,“你说你死过女儿,莫非就是被她害死的?”
“走。”唐言蹊闭了下眼,低声在庄清时耳畔道,“到你父亲墓前去,我要在那边亲手杀了你,给我女儿偿命。”
“你不晓得,她被大夫从我腹中取出来的时候,已经都有孩子的形状了。”
她半推半当场在唐言蹊的勒迫下走到了C区。
瞳孔先是缓缓放大,而后俄然缩紧。
唐言蹊却决然回身,从绑匪手中接过被绑住的庄清时,用刀抵住她的脖子,“我爱过你,陆仰止。”
一旁的绑匪头子“哈哈”大笑,竟忍不住鼓起了掌,“出色,出色!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多了个本身人!”
天然,也就临着那一片深不见底的渊谷。
这座桥只要短短五米,连接着另一座无人居住的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