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相思河岸,桑柳依依 > 第3章 雪域莽原,林海熊犴,方外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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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口风挺硬,我们这儿的男人可都跟熊瞎子似的结实,抬起木头来象犴达犴那样有长劲。光会吹牛皮可不可。喂,你叫啥名字?”

他踌躇而彷徨,在自家院里几次盘桓,愁肠百结,天高低着蒙蒙细雨,他的脸上泪水雨水一向恍惚着双眼。

住处是用木料搭建的窝棚,原始而健壮,内里的气味倒是格外难闻,充满着汗臭、脚臭、狐臭……各种人身上披收回来的臭气应有尽有,异化着烧酒味、劣质烟草味,构成一股酽酽的直让人作呕的气味。管事的老八咧着大嘴嘿嘿一笑,“看,多好的宿舍,一铺大炕冬暖夏凉,归正我们这里都是光棍,你就是脱光了跳舞,保准也没人笑话,干完了活喝上一瓶子高粱浇,真是赛度日神仙。”

来到林场的第二天,老八就带着他们上了山。大兴安岭的春季,斑斓得让民气驰神摇,一道道山梁,到处长满了青松白桦,目之所及,那里都是嫩嫩的绿色,山风刮过来,绿树起伏,像海的波浪,这波浪比起波浪,更加素净多彩,青绿,碧绿,茶青,远处的变成了黑绿,色彩有规律的变幻着。走在绿意淹没的丛林中,一股暗香直沁鼻孔,那是树木和树脂的香味,提神醒脑,让闻惯了机器和柴油味的张再生一阵阵的镇静赞叹。

“你不是说有飞禽走兽吃吗?飞龙,野鸡,雪兔甚么的。”王小乐啃着窝头歪头问老八。

中间的工人们都笑,老八也笑,“去你奶奶的。”

中午用饭很简朴,大徒弟将马铃薯、大头菜切碎放入锅里,添水、放盐,熬熟后大师抢着吃。主食是窝头,另加大酱,老八还对劲地说:“尝尝我们这大酱,味道多正,又香又醇,放一年也也坏,想当年我刚来的时候,连咸菜,大酱都吃不上,用饭就盐水。当时候真他奶奶的困难。”

林地里,有清可见底的小河,本是湛蓝湛蓝的,却被四周的树木映成了碧绿色,像一弘无瑕的翡翠。铺天盖地的落叶松、樟子松、红皮云杉、白桦、蒙古栎、山杨连缀无垠直抵苍穹绝顶,树与树之间的裂缝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花丛中另有很多珊瑚珠似的小红豆,引来了很多翩翩起舞的小胡蝶,看着美如瑶池的林海风景,张再生不由想起了故乡的相思河,那边的河滩花海,与这边的高山林海的斑斓各有千秋,相思滩的花海瑰丽温婉,面前的青松白桦粗暴雄浑,而兴安岭的丛林里又多了一分亘古的安好与苦楚,脚下踩着积存的落叶,闻着松脂原始的暗香,一种厚重结壮感渐渐堆积在内心。多日以来,颠沛流浪的糊口让这个心底有伤痛的年青人倍感惶惑,现在脚踏着兴安岭的黑土,林海莽原让他的心安宁下来。

六十年代中前期的时候,恰是中国动乱而贫困的光阴,一批闯关东的客人,背着简朴的行李,千里跋涉来到了兴安岭下的杜鹃湖畔。

他斜着通红的眼睛望着一个满脸愁闷的年青人,“喂,小子,你这类细皮嫩肉的娃娃,受得了山里的苦吗?我们杜鹃湖边可不养病秧子。”

“我叫……张再生。”

号子的内容并非牢固稳定的,按照详细环境,由喊号子的随机应变喊出。有一回张再生累了,坐在道上歇息,后边抬木头的上来了,只听他们喊道:“奶奶熊的,狗浑蛋哟,没眼色咧,挡人道喽……”让人听了哭笑不得。

抬到快中午的时候,张再生感觉面前发黑,身材打晃,但他咬紧牙关对峙,老八将他拎着肩膀拉到一边,“嘿,我晓得你就是个松包,到中间呆会去,少跟我瞪眼,也别来对峙就是胜利那一套精力胜利法,我们这里讲的是力量,不是精力,累趴了累死了,反倒不如没你合算。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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