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时候，她只是纯真的以为裴嫣然脸皮薄，自负心重，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庞佳一的观点是对的。
裴嫣然浑身一颤，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莫烟已经分开了。
看着劈面女人狼狈大呼的模样，莫烟俄然感觉一向压在心口的郁卒减退了很多，她冷冷勾起唇角，一字一句，暴虐刺耳，“我祝你跟顾奕辰白头偕老，断子绝孙。”
她先是去了趟病院，跟护工一起，给莫珩洗濯了一下身材，陪他说了好久的话，才分开。
莫烟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垂下眼眸，没再说话。
两天后，她收到了顾奕辰寄来的仳离和谈，另有一封信，那封信她连看都没看，直接丢进了扔进了碎纸机。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的眼睛暗了暗。
等买好春联，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电梯出来，俄然瞥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正靠在公寓门口抽烟。
“你，不是要初三才返来吗？”
农历二十八这天，莫烟做好了莫氏的交代事情，明天起，莫氏就再也不是莫氏。
往年过年的时候，她向来不会操心，因为家里有何彩姗筹划着，莫氏有她父亲撑着，她只要除夕的时候，定时归去用饭就行了，春节，这个传统的节日，在她内心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含义。
莫烟从李湛手里接到她抵押在银行的房契后，心中有些恍忽，她望着办公室里熟谙的安排，俄然说道，“明天是不是除夕？”
或许是有身的原因，也有能够是莫氏的事情灰尘落定，她比来变得特别的嗜睡。
仳离和谈交给周恒帮她确认，比及年后民政局假期结束，她跟顾奕辰将仳离证一领，就将这段婚姻结束。
李湛一怔，随即点点头。
听到脚步声，男人叼着烟扭过甚，随便一瞥，就瞧见站在原地发楞的女人，他手指悄悄一弹，烟头在空中抛过一个美好的弧度落在地上，他抬脚捻灭，瞅着呆愣的女人，蹙眉道，“傻站着做甚么，开门！”
还冒着热气的茶水刹时，就顺着她的头发滑落下来，将她脸上的妆容染花，裴嫣然尖叫出声，半边脸被烧得通红，一身狼狈的瞪着莫烟，痛斥道，“你这个疯子！”
莫烟捏紧手中的购物袋，脚步俄然游移起来。
他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一身薄弱的风衣，跟云安市极低的气温，完整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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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天，莫烟睡到早上十点才起床。
“这是我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