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绕指柔般的清风还捋过她耳边的发,悄悄地别在她的耳后,最后在她额前逗留。
沈娴手松了松,略微皱眉道:“不是你,你身上没有沉香味。你府里可有谁喜用沉香?”
第二天连青舟备好了早膳。
连青舟看向秦如凉,问:“秦将军吃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幸亏明天早晨公主承诺在他家里住下,不然等他教员过来见不到人,不是又白忙活一场?
沈娴顺手舀了粥往连青舟嘴里喂去,道:“小舟舟,来,喝小粥粥~”
沈娴一只手伸到连青舟背后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道:“连狐狸,你如许不可啊,将来连你媳妇儿都抱不动,眼下权当给你练练手。”
约莫是那风在她脸上逗留得太久,久到像是有人在悄悄抚摩。
她鼻子非常活络,除了蔷薇花香以外,竟叫她嗅到了如有若无的沉香气味。
秦如凉嘲笑道:“她怀着孩子尚且不知自重,本将军为何又需求自重?!”
沈娴喝粥的时候问他:“你昨晚来过蔷薇院吗?”
连青舟抽了抽眼皮:“公主,鄙人派肩舆送你。”
看着苏折转眼间又消逝在夜色里,连青舟悄悄吁了一口气。
连青舟眼皮跳了跳,若无其事地垂着眼清算了下衣衿,道:“鄙人家里不常用沉香,约莫是公主闻错了?”
不然这风也忒肆无顾忌了一些,带着微凉的触感,轻拂着她的脸颊和嘴唇,带着缠绵婆娑的意味。
沈娴笑眯眯从齿缝中回道:“不美意义啊,迩来我吃得比较多,肚子里还养着个么。”
话音儿将将一落,冷不防膳厅门口传来一声冷喝:“你们在干甚么?!”
沈娴顺手操起桌上的碗便朝秦如凉掷去,秦如凉抬手接住,眼神跟寒冬腊月的冰凌子似的。
沈娴道:“你他妈脑筋被门缝夹肿了流脓了吧?”
“……”明显是她本身唯恐天下稳定,把他还搭上了,她还美意义说是给他练手?
一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膳厅门口的晨光,固然逆着光,也不丢脸出他的模样。
看来将军府里柳眉妩和香扇还不敷给力啊,竟让这秦狗还想得起来找她?
沈娴敏感地感觉不对,房间里半小我影都没有,但她就是感遭到有人来过。
沈娴潜认识里浑身一激灵,本来还在熟睡的脑筋俄然复苏了过来。
就连一旁的玉砚也惊得掉了筷子。
秦如凉冷冷瞪着他:“不必。”
公、公主这……这也太直接了吧!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