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你就那么恨不得我死?”秦如凉眼神阴暗了下来。
那素白的手指纤长细致,又非常矫捷,手指绕转,锋利的飞镖在她手上就像只小玩物。
玉砚道:“公主,奴婢扶你回房歇息。”
“专治各种放肆鸡狗。”
沈娴眨了眨眼:“啥时候?”
之前从没感觉那只手这么耐看。
柳眉妩日日盼着秦如凉来,成果传闻秦如凉前一晚才去了香扇那边,第二天又去了沈娴那边。
她较着一脸跃跃欲试的神采。
沈娴捏着鼻子扇着味儿,道:“玉砚,把夜壶拿去送给将军。”
秦如冷气得面色乌青:“沈娴!”
“这飞镖是用来杀我的,你感觉我不能看一看?”
“啊,这上面刻你名字啦?你可别说这又是你将军府的东西啊?”
但追溯其本源,她最恨的还是沈娴!
秦如凉:“你找死是吗?”
沈娴勾唇笑了笑,低眉看动手里的飞镖,“你要我就给啊?”
香扇内心一沉,思路快得连她本身都抓不住,她按捺不住身材的称心,扭动着腰肢应道:“晓得了,妾身晓得了……”
他堂堂将军,莫非真要去掏一个女人的夜壶?!
那飞镖一端确切很锋利,略不谨慎就能划破手掌。上面的毒素已经被沈娴清理洁净,她就感觉这飞镖把玩起来非常趁手。
秦如凉没法,他说不过她,可在行动上又慢了一步。
沈娴悠悠道:“你给个来由压服我非把它交给你不成。”
秦如凉横眉冷竖:“你留着这个做甚么?”
沈娴掏了掏耳朵,笑眯眯道:“想要?”她竖起一根手指,“一千两,我把它卖给你。”
秦如凉火气又蹭蹭蹭往上涨:“我好言相劝的时候,你不要不识汲引!非要我亲身脱手是不是!”
对于这类人,你不能跟他拼脸,只要跟他拼谁更不要脸。
玉砚搀扶着沈娴起家。沈娴四周张望了一番,道:“是啊,但是我也不晓得去那里找,不如你前头给我带一下路呗。”
秦如凉到池春苑来时,沈娴正在院里歇凉。中间放着洗洁净的葡萄,她顺手就能摘获得。
“站住。”她转头,秦如凉便伸脱手去,“拿来。”
话音儿一落,院门口秦如凉阴沉沉的话语声就传来:“你无妨来尝尝。”
沈娴的手和他看过的柳眉妩的手不一样,柳眉妩是荏弱无骨,但她的手看起来很有力,了了流利,微微一曲手指的弧度便非常美好。
当时就见玉砚不粗心地拎了一只夜壶出来,当着秦如凉的面儿把飞镖丢了出来。
沈娴拂了拂裙角,眯着眼道:“如何会呢,如果我恨不得你死你就能死的话,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啊?”她玩味道,“这个来由压服不了我,你另有别的吗?”
要不是她挺着个肚子,秦如凉脑海里几近就要不受节制地闪现出她一边拍着门一边捧着腹笑得张牙舞爪的模样了。
秦如冷气归气,可他也无计可施。
秦如凉眯了眯眼,知她明知故问,眼神冷冽道:“飞镖。”
沈娴一侧头,眉头挑得老高,皱了一下,然后笑开了来:“哟,秦狗。”
沈娴笑了,顺手勾了勾唇边沾上的发丝,道:“关我屁事,凶手又不是来杀我的。哦,下回凶手还来,说不定我还得请他吃顿饭,因为他干得标致啊!”
一见秦如凉要直接上前来脱手抢,沈娴气定神闲地把飞镖交给玉砚,叮咛道:“拿出来,丢进我床底下的夜壶里。将军如果去掏夜壶,就送给他掏。”
“你要啥?”沈娴问。
玉砚端着她爱吃的梅子出来,一脸担忧,想来拿沈娴的飞镖但是又不敢,道:“公主,你已经玩了一个时候了,手不酸么?快歇歇吧,这么伤害的东西还是交给奴婢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