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来,他都舍不得弄疼她、伤害她。
这会儿秦如凉与柳眉妩在芙蓉苑云雨胶葛,前堂院里总得有人出来善后。
他猖獗地想,他视若珍宝的人已经被碾碎了,何惧他再狠狠碾碎一次!
秦如凉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嘶哑道:“全都给我退下。”
他所瞥见的,没有任何人逼迫她和别人上床,就算是被奸污,他也还是瞥见她一脸的愉悦。
但是现在她却被别人肆意欺侮。她说得对,她也是受害者。
他一向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人……只要一想起,秦如凉的心就痛如刀割。
柳眉妩犹还泣道:“求将军为我讨回公道……”
“你说,你是被谁害了?”
秦如凉道:“人都被我杀了,你还想如何讨回公道。今晚人尽皆知,我秦如凉的女人和野男人偷腥,你说该如何办?”
贺悠收了玉佩,内心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一边埋头把玉佩系在腰上,一边絮絮道:“前两天老头子问起我这玉佩,我都不敢说实话,只说是不知放那里了,转头好好找找。可这如果在再找不返来,老头子非得打死我不成。现在好了,小家伙返来了,我内心又结壮了。”
贺悠还道:“下次见面,我请你吃酒。”
沈娴一笑:“那你也太不体味眉妩了。”
贺悠不能让贺相晓得他和沈娴打过交道,并且本身的玉佩还落在沈娴手里。
柳眉妩浑身的陈迹刺痛了秦如凉的眼。
柳眉妩点头:“我没有……”
这位公主,极是风趣。
贺悠有些烦恼道:“你还想忏悔怎的?”
“将军不要……”
“将军……”柳眉妩悔怨至极,“我不晓得如何了,我使不着力,认不清人……我有能够是被人害了啊……”
秦如凉见她哭得生不如死,毕竟还是动了怜悯之心。
沈娴挑着眉,点头道:“值,当然值。”
她从袖中拿出了玉佩,贺悠刚要来接,沈娴便扬手躲开。
这一次秦如凉不再如之前那样禁止,他像冲出了樊笼,卤莽而英勇。
天气不早,这些只当闲话说了。随后两人告别,贺悠回家了,而沈娴则回身进门。
沈娴如有所思道:“狠吗?或许有点吧。如果不狠点,今晚躺在那边的人估计就得是我。”
贺悠被踩着了尾巴,气呼呼道:“喂,好歹我明天早晨一个字没给你流露吧,还教唆我家老头子给你推波助澜了一下吧,值不了三百两?”
贺悠摊脱手掌,“我的玉佩你还没还我呢。”
贺悠又若无其事道:“我拆穿了你,还得和公主做仇敌,救的不过是个素不了解且名声又烂的小妾,这玉佩必定是要不返来了,说不定你还要抨击我,你当我傻啊?我与那小妾毫无友情,与你却有过一次赌场之交,我此人相称讲义气的。”
贺悠面皮一皱,道:“活着也是白活,大将军必定不会再碰她。”
沈娴细细打量他两眼,道:“你不像是传闻那般只知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的纨绔公子。”
等沈娴送走了统统客人,回身叮咛下人筹办关了大门时,贺悠从石狮子前面冷不丁出声:“公主请借一步说话。”
贺悠回嘴道:“你也不像是传闻那般又傻又丑死乞白赖的鸡肋公主。”
沈娴回过甚眯眼看去,见贺悠站在那边朗朗如玉,勾唇笑了笑。
贺悠顿了顿,瞬息明白过来,“那你还是太仁慈了点,若换做是我,非得把她往死里弄。不过经此一事,我估摸着那小妾也没脸再活了。”
晓得贺悠这玉佩是筹算传给他媳妇儿的,沈娴也没有想霸着不还。她只不过是想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