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娴勾了勾唇,若无其事道,“那我们就持续前行去荆城吧。”
沈娴哭笑不得,“你好端端地加醋何为?”
她转头瞥见苏折亦出了马车,他亦是温馨地站在车前,便问他:“你感觉呢?我们要调头吗?”
苏折道:“让你尝尝这酸味。”
沈娴这才放手。
只是沈娴站在马车前,昂首望向荆城的方向,迟迟不上车。
此时路程已经走完一大半了。
苏折道:“没有,只是睡不好罢了。”
沈娴移开了眼,内心有些发悸,勾着唇角道:“好,不让别人碰,只能你碰。现在还酸吗?”
万一这个时候冒然进城染了瘟疫就得不偿失。
她昂首看苏折时,感觉他飘漂渺渺、眉眼清然如画,都雅得有些不实在。
一旦碰到灾荒大害,最惊骇的就是灾情伸展,最后导致瘟疫横生。
沈娴清了清嗓,唇角按捺不住地往上扬,道:“这粥放醋了么,我如何吃起来是酸的。”
沈娴捧在手内心,时不时吹两口气。
若真到了没法停止的时候,只能烧城灭瘟,以完整根绝疫情伸展。
苏折顿了顿,依言给沈娴再舀了一碗。
苏折平平而和煦道:“公主心系民生,统统但凭公主叮咛。”
仪仗队本是焦急返京的,现在听闻了这个动静,谁也急不起来了。
随后又缓慢地拉开了间隔。
只是到半下午的时候,不想那探路兵士又快马仓促地跑返来了。
沈娴道:“那你也得尝尝。”
见沈娴咀嚼得非常当真,苏折神采和缓,淡淡流淌着两分舒畅。
“因为我往粥里加了点醋。”
“就算秦如凉不端方,他现在也打不过我,以是你不要这么不放心。”
如果碰到山体滑坡挡住了来路,约莫又得担搁路程。
霍将军劝道:“公主,荆城里发作的是瘟疫,而不是浅显伤寒那么简朴,公主还请三思。”
瘟疫感染性强,又不轻易被治愈,这类环境下只能锁城,内里的人进不去,内里的人更进不来。
沈娴赏识了一会儿苏折的吃相,目光落在他眼睑的青影上,有些心疼道:“昨晚真一宿没睡啊?”
好久苏折都不说一句话。
沈娴先开口道:“你内心在策画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