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朝堂上,就不再像之前那么安静了。那帮老臣态度果断、言辞狠恶,分毫不因沈娴是女皇就有所保存,而是恨不得把她给骂醒。
“皇上,千万不成!苏折是帝师,皇上岂能违背三纲五常、人伦品德,对他动这等动机!”
沈娴道:“你们骂朕就够了,是朕要纳苏折进宫,与他无关。”
沈娴道:“诸位爱卿另有合适的人选吗?”
话音儿一落,群臣全数稀稀落落地拎着官袍跪在了朝殿上。
沈娴无谓道:“你们说这是大逆不道,那便大逆不道吧。君王平生,功过是非,也不是仅凭这一件事便能够盖棺定论的。”
她触到了这帮老臣,或者说触到了这帮文人学士所榜样着的仁义品德的底线。
他斜躺在椅榻上,吐了一口葡萄皮儿,津津有味道:“大楚朝堂,要有好一阵子都得是硝烟满盈了。”
“而苏折明知师徒不成悖德、君臣不成超越,如此伪君子之做派,枉受天下人崇拜!”
大臣们久久回不过神来。
现在别说沈娴想纳苏折进后宫,光是把两人的名字连在一起都仿佛是一种错误。
“绝对不可!老臣不管如何也不能同意!”
“自古以来,师为父老,与父兄无异,现在皇上倒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纲常伦德,只为一己之私!如此礼法废弛,叫天下人如何看!”
这个,还是由沈娴本身来讲比较妥。
群臣沉默。
另有大皇子的父婚究竟是谁?现现在把大皇子的小模样拿出来一对比,成果显而易见。
当时苏折伤重,沈娴衣不解带地照顾,就像此次苏折受伤一样。他们两人相爱,在夜梁又不是甚么奥妙。
秦如凉沉沉道:“我与皇上,当初虽有过伉俪之名,却未曾有过伉俪之实,当年的明媒正娶,也只是为保皇上安然用的一时权宜之计。因此,大皇子不是我的孩子。”
一时候两人的过往,传得满朝皆是。
他懒懒惰散地仰着头,华贵的袍角从椅榻边滑落,幽幽又道:“没想到她还挺有勇气,竟敢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来。那苏折,理应值了。”
看模样事到现在,大皇子的出身,也应当由他站出来廓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