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皇道：“你就当他死了，此前两年你在大楚，不是做得挺好么。”
寺人为莫非：“主子早前就禀过数回了，可皇上不见呐。”
沈娴站在雨里说，“前次多有冲犯和获咎，此次我是以长辈的身份来赔罪报歉的。”
半晌，御书房的门总算是翻开了。内里的灯火温黄而泛着暖意。
沈娴点头，她不肯放下，就算在苏折消逝的前两年，她也从未曾放下过。她道：“我情愿以性命赌咒，今后不会再让苏折为我而遭到伤害，我会用尽我的尽力去保护他平生无忧。”
感遭到暗影罩在头上，沈娴缓缓抬开端来，望着面前的北夏皇。屋檐滴下的雨水，真真是一道帘子，隔断在两人中间。
沈娴浑身湿透，语气淡淡道：“王爷回吧，本日王爷对沈娴有恩，来日沈娴定涌泉相报。”
那一个拥抱给苏折的感到是那样深，他现在脑海里还回放着闪电的光照亮房门时她眼里尽是光彩的模样。
这女娃，倔得惊人。为了苏折，甚么都放得下。
穆王刚想上来禁止，沈娴便沉着又道：“王爷请回吧。”
苏折早该猜想到的，她是这么一个执迷不悟的人。但是他直到比及这场雨落下来的时候才蓦地有些感悟，他竟怕她半路淋了雨，他竟怕她在北夏皇面前受了委曲。
穆王走的时候，回过甚去看，见那雨帘之下，沈娴挺直着背脊，撩了撩淌水的衣角，而后缓缓曲腿，笔挺地跪了下去。
北夏皇手里的笔顿了顿，一阵沉闷，道：“她要跪就随她跪！朕倒要看看，她能跪多久！”
她一如之前下跪时那般，挺直脊梁，即便薄弱，却透着一股坚固与高傲。
她颤着视线，寒微而瑟然，倒是字字铿锵，朗声道：“我哀告你，同意我和苏折在一起。”
她被拦在了御书房外。
上一次她与北夏皇吵架时，他想出去护她而没有，这一次还是那么想护她的动机并没有窜改，那为何不去？
北夏皇本来就很生穆王的气，觉得穆王胳膊肘往外拐。他现在如果再帮沈娴说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沈娴答复：“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