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这时,内里有了动静。沈娴经宫人指引,来了苏折的住处。
听苏折如许一说,也不知那里来的这么大怨气,沈娴咬牙切齿回道:“你这么喜好有人胶葛你,你不是与你的王妃伉俪二人那样敦睦么,你去找她啊。我走的时候,是说过有人陪在你身边也好,”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笑得眼角绯红,蓦地有些精疲力尽,“是挺好,最后你还是与她完了结婚大礼。”
他最后,和别人成了伉俪二人。
那白玉簪她再熟谙不过,是她以平常常佩带的,苏折曾赠给她的定情信物。但是客岁她已经把这簪子偿还给了北夏皇,眼下却又展转到了她的手上。
苏羡坐在床上,又问:“明天和我爹出去玩,开不高兴?”
沈娴:“……”
她想他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可最后她还是落空了。想起来,如何都有满腹的怅惘和不甘吧。
苏折带她往回走,边走边有些恨恨的意味说道:“你是君王,后宫当中不成能只要一人,我晓得。我只是被你折磨得,有些失了分寸。可就算你的身边有其他男人,你为何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你就再骗一骗我当作是没有,也不肯?”
沈娴进房瞥见他这副模样,愣了愣,道:“如果我一夜未归,你就一点儿也不焦急?”
苏折深深看着她的言不由衷与强颜欢笑,他亦微微凝着眉峰,道:“客岁你走的时候说,你对我只是一时新奇是吗?你后宫里美女如云,不止我一个是吗?”
苏折看了看她,复又微抬了昂首,夕照的霞光洒在他的脸上,总也照不亮他一双好像黑夜的双眸,可那风景仍然美不堪收。
“伉俪二人”这四个字,沈娴记得昨晚从苏折口中说出来的时候,锋利不凡,像刀子直插入她心脏。现在本身也说了一次,仍然是那么痛。
苏折眉眼疏淡,开门站在门框里,道:“说来听听。”
沈娴身子悄悄地颤,再道:“我对你早就没有新奇感了。”
沈娴把白玉簪捧在心口,沉默很久,忽而哑然道:“阿羡,明日走的时候,帮娘把这簪子拿去还给你爹,好不好?”
沈娴默了默,苦涩道:“你不是才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