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道:“你便是多思多虑,才会到处掣肘。”
温西拿起茶匙,如同之前做的,不过分茶洗茶沸水罢了。
事已至此,她也不急着分开陈王府了,正如冷疏竹所言,她如同无根浮萍,不管是杜府,还是陈王府,于她没有任何辨别,何况,陈王经常同门客谈及边事,偶有杜羽的动静,也不避温西的耳目。
陈王见温西走了,一脸淡定地放下笔,把她的信给翻开看了一遍,看完以后“呲”了一声,又给叠归去扔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你如何教出这么个蠢门徒来,连封信都写得狗屁不通。”
夏已到临了,廊外水中的荷叶婆娑,红莲摇摆。
陈霸道:“孟许能人,我为何不消?孟家是孟家,孟许是孟许,何况,这等世族,说好的是钟鸣鼎食,文武风骚,实在不过是借风之势取利图名罢了,谁能许与他们好处,他们天然趋利而来。”
朱夫人含笑端起,斯文地小口啜饮,还不等一口饮下,那笑容就僵在面上了,她甚是有涵养,未曾说甚么,只是放下茶盏,将绢帕谨慎地印了印嘴唇,才昂首道:“女人这技术……真是高超的很。”
他们说上话了,不晓得素君可有问清她要问的,另有她现在的表情如何……
冷疏竹点头:“殿下为何要用孟家,之前不是……”
这话令温西不能推让,想来她说甚么,这些日长夜长,无可消遣的人都不会信的,只得随她入了水榭。
温西点头:“不过到处走一走。”
温西猜疑地停下脚步,也看着沈瑜。沈瑜轻道:“前日沈某回家浇花,偶遇杜府蜜斯,蜜斯得知女人安好,甚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