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是哭笑不得,那调料是她调的,鱼是她洗的,烤炉铁架等等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都是她派人找来给她搬到院子里,免得温西又烧了屋子。
清羽听他那话同温西如出一辙,不由噗呲一笑,又搬了张椅子过来,“杜六公子请坐。”
“阿嚏――”温西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手上的钢叉几乎刺到了萤烛,萤烛身形一转就离了她八丈远,她年事恰好,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芋儿问道:“公子你也会烤鱼啊?”
清羽看不下去了,忙道:“温女人,这是外洋来的香料,但是冲人,少放些就好。”
温西恨得跳起来道:“你就是个无底洞,吃了一串还要一串的,之前就如许!”
“你如何在这里?”温西端着几近快掉下来的下巴,这是陈王府啊,杜羽就算同陈王狼狈、啊不,勾搭、也不对,就是他们现在是一伙的,他也没有光亮正大的来过陈王府啊。
杜羽直接拿过她手中烤的恰好的鱼就毫不客气地撕了放入口中,“嗯,味有些重,香倒是蛮香的。”
杜羽来了,清羽晓得他的身份,忙站起家来,去斟了茶水过来,芋儿也提着烤叉起来,她舍不得没烤好的鱼,站在那将烤叉往火上一燎一燎的。
芋儿还是小孩子,又贪吃又爱玩,瞧见好玩的就来劲,这烤鱼好玩的很,她坐下就挪不动屁股了。
温西只好又提起一串生鱼放在火上重新烤。
杜羽一笑,道:“我等着你下一串烤好呢。”
温西摇点头,沉默又抓了一串生鱼烤了起来。
杜羽啃洁净了鱼串,俄然脑门一拍,道:“差点忘了。”
杜羽大言不惭:“我给你做信使跑腿的,你连串鱼都舍不得,我之前如何教你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串鱼,你另有那么多鱼呢,再去拿一串不就行了。”
温西烤地那鱼香喷喷地直冒油,闻了一下,香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芋儿抱着一堆柴火进门,垂涎三尺地过来,“女人,我也来尝尝。”
杜羽眉间微微一动,却还是把温西之前烤的那鱼也吃了,温西蹙眉,瞪了他一眼:“都没有熟透呢,你拉肚子我可不管。”
“啊。”温西接过,成果上面另有两个杜羽的油指模,不由无语,她展开看,倒是素君过两日作一个甚么咏梅诗会,请了些人去沁心园赏雪,阿谁沁心园是个京北的私家别院,寒冬时节梅雪最好,常常租给京中人家宴请之用的。
温西气得去扯他衣袖,“混蛋杜羽,又欺负人,我要奉告我师……”温西蓦地开口,咬唇不言了。
“诗会?”温西汗颜,素君又不是不晓得她一句狗屁都憋不出来的。
温西尽是委曲地看着他,杜羽哈哈又笑。
他们二人之前尚算见过几面,实在未曾有过来往。
温西拧着眉毛看着杜羽,见他又顺势摸过她烤了一半的鱼接着烤了起来,不由气恼:“你都吃了一串了,我还一口都没吃呢。”
那钢叉上还叉着一条鱼,烤地倒是不焦不生正恰好,温西拿了支粗笔沾了调料刷上,对劲洋洋地吹嘘道:“我行走江湖那会儿,烤鱼但是一绝,我师父的独家真传,你刚才辛苦了,等下先给你尝尝哈。”
他进门以后,萤烛迎上前去替他拿了手炉等物,他便上前,同杜羽略一礼:“本来是杜六公子,鄙人失礼,琐事缠身,未曾接待。”
清羽在旁串鱼肉,也拿了一串烤,三个脑袋凑着个火堆,也没重视香气早已经飘出了小院了。
“礼品?”温西更莫名其妙了,杜羽给陈王送礼?
杜羽就开端耍恶棍了,道:“之前还说我老了,你要好好孝敬我,成果连口吃的都要和我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