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欲进门,却又顿了顿,侧头道:“克日宫中恐有事,令凌安莫要利用小道来此。”
冷疏竹对萤烛道:“令人都下去吧。”
温西站在亭中,看着冷疏竹,面上是茫然失措的神采,冷疏竹看她低垂包扎着绷带的手掌,心中涌起阵阵的心伤之意。
赶车的车夫一拉缰绳,冷疏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俄然道:“老王,去买三块菱粉糕,一匣素馅的糯米团。”
冷疏竹又点头:“还好。”
她的语气压抑着伤痛,想必此事令她难过至极,面上另有干裂的泪痕,眼眶红晕未退,不知本日哭了多久。
那位红衣美人,她认得,曾有一面之缘,是那日在房女人家的花圃见到的弹箜篌的方女人。
仿佛不知那边有笑声歌声传来,有茶香药香满溢。
小院遍植奇巧竹品,或矗立或婀娜,曲径通幽,风凉鸟寂。
萤烛上前两步为他照明,道:“是。”
“你!”温西蓦地昂首看他。
翌日,一辆马车自陈王府出,细雨连缀,车轮碾过街巷的青石板道,车别传来声声叫卖声。
温西盯着他,冷疏竹也看着她,两人相对无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温西看着面前的男人,谛视他的神态,忍不住伸脱手,抚摩着他的眉间浅浅皱褶。
马车又向前而去,温西捏着点心的荷叶包,温热的温度,清爽的香气,透着一缕挥之不去的亲热。
萤烛便道:“本日宫中有信,是凌安传来的,林贵妃昨夜单独一人悄悄去了景阳宫,逗留一刻钟。”
马车驶过,不过半晌,酒楼与美人皆已不见,冷疏竹放下车窗帘,沉默无声,唯有悄悄咳着。
温西愣愣地接过,应道:“好。”
萤烛举灯,照了照冷疏竹的面色,道:“公子是累了么?”
冷疏竹对她悄悄点了点头。
萤烛低头辞职,带着四周侍女悄悄退下。
萤烛抿抿唇,随后才点头:“婢子见凌安之时,被温女人瞥见了。”
冷疏竹忽伸出另一只手,摘去了她发上一缕沾满了灰尘的蛛丝,柔声道:“温西,我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冷疏竹端倪一动,抬手捉着她的手,握在本身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