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即位不久,便因谈吐罪,兴司狱,杀管殷,而王贺此次罢官,也是由此而起。天下文人皆嘴碎,如果堵了他们的嘴,只怕比杀了他们还难受,但杀的人多了,怕死的人天然也多了,那么敢说会说的人天然也少了,怨声牢骚天然也就出来了。
不一会儿,王贺从楼中走出来,他身边另有一名捧着笔墨的女子,打扮地清雅,面庞也婉约,气质非常怡人。
凤扬一笑,道:“如果《向明经》归了武先生,教员也只会说如千里马配名将而不虚了。”
冷疏竹点头,那女子恰是已同陈王定了婚约的王宜君,王贺现在一身布衣,她也做简朴打扮,此女甚有情怀,来日定当是王府得力主母。
王宜君在一旁誊写大家言语,下笔如飞,神态专注。
旁人非论,小清楼上的温西闻声王贺的大声话语,又见那言罪二字高悬,想到冷疏竹所说的管殷二族之冤,只因墨客一篇口无遮拦的文章而起,不由握紧了拳头。
凤扬捏着冷疏竹写的纸条挤进人群,又挤到台下,附身将那纸条放到韶灵君案前,韶灵君拿起一看,其上写着“士庶”二字。
那台前已经站起了一名女学士,三十来岁的年纪,她向王贺道:“老先生所言,门生并不附和,世人万千,各有分歧,或有大逆不道之徒,混迹于桃林,能巧舌令色,勾惹民气,此等谈吐,莫非亦可令其尊口滚滚不断?”
一旁的凤扬看向经论台那处,道:“王老先生花甲之年,竟有少年锐气。”
温西天然不好同冷疏竹普通称呼他名字了,便嘿嘿一笑,乱来了畴昔,冷疏竹同她悄悄一笑,继而同凤扬道:“尊师出外探友已有两月了吧,殿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本石松子所著的《向明经》手抄本,笑道:伯益先生还不返来,这本书只怕要被武先生给求走了。”
凤扬接过,退了下去。
温西只听过陈王要立妃,还是第一次亲目睹到将来的陈王妃,尽是猎奇地打量她,见她非常斯文,便有些担忧她会被陈王那么奸滑的人给欺负了。
那些坐着的人也都站起家答礼,“老先生满腹斑斓,我等亦望指教。”
冷疏竹取过笔墨,写了几个字递给凤扬,道:“鸣歌,将这个给韶灵君送去。”他指得的是经论台前座中的一名墨色衣袍的学士。
一时台下台下大家纷繁群情不止,或有点头,或有摇首,王贺并不做群情,他本日主持,便是令旁人辩论。